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便已經是喜歡上一個人。此刻聽周先生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喜歡上了落暘。

想到這點,餘凡頓時面紅耳赤。幸好此刻天色昏暗,周先生倒也沒有看見餘凡的表情。沒聽見餘凡說話,周先生便以為他是預設了自己的說法。

“情之一物,終究是緣分來決定。”周先生忽然來了一句,話語裡竟有說不出的苦澀之意。“就如落暘選擇安都城主的公子張格龍,也只能解釋為緣分了。”

餘凡聽出周先生的話中,似乎對張格龍這個人並不怎麼看重。他正想開口,周先生又自顧自的繼續說到:“其實這些事情我並不想管你,但還是要送你一句話,順其自然。無論怎樣,都不要強求,否則害得終是自己。”

說完,周先生轉頭看著餘凡。餘凡忽然感覺到周先生的過去似乎很有些故事,但現在顯然不是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只好點點頭。

“還是說正事吧,關於你剛才對天河夜星劍的感覺。”周先生也感到了氣氛的不自然,開口轉移了話題。

“你剛才所講的感覺,非常正確。天河夜星劍,出手無悔,但求一死。這裡說的一死,是指對手。面對天河夜星劍的璀璨,對手只有死而無悔之心,而無拔刀相抗之情。”

“是不是這套鬥技中還有類似攝心術之類的東西?”餘凡聽周先生一說,頓時想起了前世所看的那些小說中寫的“移魂大法”之類的東西。

“哪有那麼玄乎,”周先生莞爾一笑,說:“真正的高等鬥技,講究的是氣勢。氣自然是指鬥氣,施用者的鬥氣越雄渾,鬥技的威力越大。但如果光用鬥氣作為鬥技威力的衡量標準,卻又落了下乘。”

“也就是說,鬥氣只是力量的象徵。而真正的高手,更講究出手時候的感覺,一種能夠直接征服對手內心的精神。”餘凡覺得周先生所講的東西和前世那些小說中寫的很是相似,忍不住插口說到。

周先生聞言,帶著一種讚賞的口吻說:“對,非常對!我從來沒看錯過人,你很好。頂尖的高手,對於鬥技的運用如果能夠做到氣勢合一,那麼這一招便已經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了。正如落暘,雖然她那一招在我眼中並不算什麼,但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完全領悟了這套鬥技的出手之勢,只不過畢竟修為尚淺,所以剛才蘇過在最後時刻還能拔劍出手。如果假以時日,天河夜星劍在她手中必將重新綻放光芒!”

“而你,雖然沒有修煉過鬥氣,但光論這份眼力和見識,便已經比這個學院不少人高明瞭。”周先生說完後,很是高興的對餘凡大加讚賞,他卻是有些訕訕地紅了紅臉。這些前世的小說家言,竟然是這個世界的真理。餘凡不由得有些感嘆天道的詭異了。

“先生過獎了,我現在也只能紙上談兵而已。”餘凡有些低沉的說。

“你自己也說的是現在,現在並不代表未來。如我所說,我必當盡力助你五年之後實現願望。到那時候,以你的天賦才華,相信在鬥氣的修煉之路上必然能大放異彩。就如創造出天河夜星劍的那位女前輩一樣。”

周先生鼓勵了餘凡之後,便又和他詳細講起了當年自己所見由那位創造出天河夜星劍的女前輩使出繁星落天河這一招時的場面。

講完當年,周先生的眼裡居然也有了一絲沉醉之意。那位女前輩的修為由此可見一斑。而這個時候,兩人也走到了餘凡的小樓跟前。

餘凡正想請周先生進去坐一會,周先生卻是有些自嘲的開口說:“人老了,回憶起來便連路也忘了。居然走到了你家門口。”

說完,周先生用力拍了拍餘凡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想請我進去坐坐,想必你還有很多疑問和好奇。不過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今天已經說得夠多了。”

說完,周先生便轉身大步離去。餘凡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