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凡一臉嚮往的看了看擂臺,轉過頭來向身邊一箇中年男子問到:“這位…咳…。這位大叔,請問這裡的擂臺是做什麼的啊?”

被問的中年男子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餘凡,說:“夕陽學院選拔學員啊?你連這都不知道還叫什麼好?”

“夕陽學院?那個著名的武師學院?”餘凡毫不在意中年男子的目光,彷彿在腦海中搜尋著什麼。

想了一會兒,他忽然雙眼一亮,伸手推了推已經轉過頭的中年男子,說:“就是說只要上臺去打架打贏了就是夕陽學院的學生了?以後就可以快意恩仇,闖蕩江湖?”

“闖蕩江湖?還快意恩仇?那也要有那個本事進到學院再說啊。”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一副你這個傻樣還想參加擂臺不成的表情。

餘凡自然明白中年男子的意思,但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便又興沖沖地問:“那怎麼報名呢?”

“上去打唄!”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了,從鼻子裡哼出這句話,便向旁邊擠了幾步,離開餘凡的身邊。

上去打?餘凡腦中只剩下這句話,他抬頭看著擂臺,忽然覺得心中有一股熱血向著四肢奔騰而去,全身充滿了力量。雙眼看著擂臺,目光變得灼熱。

深深地呼吸了一次,餘凡將摺扇插在腰間,緊握雙拳,一步一步向擂臺走去。再也聽不見人群的喧鬧,天地間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耳邊迴盪:“上去打!上去打!”

伴隨著餘凡的步伐,一股滔天的戰意從他身上暴湧而出。周圍的人都停止了講話,呆呆地注視著他。就連看臺上的老人也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他,有些驚訝,緊接著又有些疑問。

一步步走上擂臺,餘凡站的筆直,平靜的目光掃向人群,竟是無人敢與他對視。見此情形,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可有人敢來一戰?”

伴隨著這句話,身上青衫無風自動,強烈的氣勢讓周圍不少準備參加擂臺的人都是低下了頭。

當然,不少人不代表全部人。擂臺北邊的一座涼棚下,男女老少坐了七八個人。看向餘凡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這不是老餘家兒子嗎?夕陽城的才子,怎麼今天跑來打擂臺了?難道他竟是文武雙修?”

發問的是一個華衣老者,名叫馬清文,是夕陽城的守軍總將,和餘凡的父親餘大力同在夕陽城主郭東風麾下為官,一文一武,被稱為夕陽雙雄。

“他會武功?一個酸溜溜的文人,讓孩兒上去會會他。”說話的是馬清文的大兒子馬鐵軍。他看著擂臺上挺立的餘凡,滿是不屑。

“不可,此子一向聰穎冷靜,今日之舉必然有其深意。”馬清文摸了摸鬍鬚,淡淡地說:“不用著急,自然會有人替我們解開這個問題。”

馬清文的話音剛落,他所在的涼棚旁邊便有人大喝一聲,旋風般向擂臺衝了上去。卻是一個鐵塔般的粗壯漢子。

見有人上臺,周圍的人群頓時爆發出叫好聲。待看清楚上臺之人,大家卻又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臺之人穿著一件鑲鐵的背心,赤著雙膊,一身肌肉盤結。再加上那黝黑的膚色,圓睜的雙眼和一頭亂髮,當真配得上“凶神惡煞”四字。

事實上,這人也的確是夕陽城的一尊凶神。城主郭東風的妻弟王鵬。外號王猛,仗著姐姐的地位欺男霸女。而他那一身蠻力和幾手不俗的武技,在夕陽城年輕一輩中的確也少逢敵手。

王猛上臺後,不懷好意的看著餘凡嘿嘿一笑。在他眼中,一介文人肯定是任他蹂躪的。而他那碩大無物的腦袋中,自然也不可能有守軍總將馬清文那樣的謀略考慮。

面對著比自己高了足足一頭的王猛,餘凡的神情卻是絲毫不變,甚至氣勢還有了幾分高漲。只見他伸手向後一撩衣襟,然後雙手抱拳,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