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多停一刻便是讓先生多難受一分。他便怒極反笑地朝著張格龍看了看,然後轉身。

“我說完了,周老頭子。”張格龍見對方示弱,有些得意的譏嘲到:“希望你們記住才好。不然以後真變成了瞎子,老瞎子和小瞎子,一屋子的廢物,哈哈……”

“我**!”餘凡聽見張格龍居然也敢出言辱及周先生,頓時破口大罵,忍無可忍的衝了上去。

正在小人得志的張格龍沒有想到餘凡會突然爆發,兩人間本來只有一步距離,毫無準備加上正在得意大笑。以他九級武師的身手頓時也只是下意識的縮了縮頭,臉上便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耳光。

雖然有著鬥氣護體並沒有感到痛,但這一耳光卻比什麼疼痛都讓張格龍難以忍受。一聲爆響過後張格龍便是爆出鬥氣欲下殺手。但冬馬的動作卻比他更快,餘凡的耳光扇到張格龍臉上的同時,冬馬帶著音爆聲的一掌便是印在了他的胸口,餘凡的身體頓時毫無聲息的倒飛了出去,在空中飆出一道刺目的血線。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一瞬間,周先生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吐血飛在空中的餘凡。

形如鬼魅般的閃到空中,接下餘凡將其輕輕放到地上。周先生輕輕的開口對他說:“你怎麼這麼傻?”

“咳咳……”餘凡努力對著周先生微笑了一下,說:“先生,在……我心中,有一……一句話,叫做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說完,一股鮮血又是從口鼻中湧出,餘凡頓時暈了過去。

周先生見狀,雙手急忙在餘凡胸口連點止住他口中噴出的鮮血,接著周先生的雙手飛快的結了數個手印,一團鬥氣凝聚而成的白色光球便是輕輕地進入了餘凡體內。看著白光入體的餘凡依然是面如金紙毫無反應,周先生伸手把了把他的脈搏,頓時眉頭大皺地又是連結數道手印,再次將兩個白色光球輸入餘凡體內。

周先生做這一切的時候,旁觀眾人包括冬馬和張格龍在內,都是一動不動地呆呆注視著他的動作。雖然周先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但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火山爆發前的沉默。

這種感覺帶來的恐懼是如此強烈,竟然沒有人敢移動身體,也沒有人敢出聲說話。

良久,餘凡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周先生收回凝視的目光,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冬馬和張格龍一群人。

“二十年前,我因為害怕連累一個人受到傷害而選擇了忍,結果她還是死了。”周先生的話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冰冷,眾人聞言都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我為此在夕陽學院呆了二十年!今天我又選擇了忍,結果……”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朝著地上的餘凡看了看,看著躺在地上那毫無生氣的身體,所有人都是感到一股寒意慢慢串上脊背。冬馬更是眯起了眼睛,全身的鬥氣瞬間提到巔峰。

“你想做什麼?”看著周先生說完這番話後便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冬馬終於忍不住開口叫到。

“我不想做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周先生朝著地上的餘凡看了看,用一種無比森冷地聲音開口說:“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你和張格龍,還有你們身後屬於血天宗的人。今天,一個,都不要想走!”

“周家本,你不要忘記我是血天宗的少主候選人!你殺了我,血天宗必然不會放過你的!”聽出周先生話中的殺意,冬馬色厲內荏地吼到。

“你是在勸我忍嗎?”周先生開口問到,隨著這句話,一股比起先前捏住冬馬手臂時候強大了數倍的氣息頓時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和上次相比不同的是,這次的氣勢並沒有帶來那種狂暴的場面,而是就那樣消無聲息地瀰漫開來將眾人籠罩。一種讓人無力而絕望的氣息,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感覺!

“一忍再忍,卻總是一傷再傷。不就是一個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