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保而後制敵,這是搏擊中的基本常識,也是特種兵固有的條件反射。

如果溫純因救人心切而一味前撲,那就等於自己把軟肋往魏鳴國的鐵掌上送,那輕則重傷,重則可能送命。

站在魏鳴國前面的明月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頭一急,驚叫道:“溫純,小心!”

好在溫純並沒有真心傷人之意,所以出手之時並沒用盡全力,聽到明月的一聲警告,忙收住身形,下切的雙手翻轉向下,正好格開了魏鳴國插過來的雙掌,只聽咯噔一響,溫純和魏鳴國都各自往外跳開了一步。

曾國強也雙手下壓,拍開了劉阿福踢過來的腳。

這隻有短短几秒鐘的工夫,旁邊的保安幾乎沒有看清整個交手的過程,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孔老闆看清楚來人是溫純,大吃一驚,忙問:“鍾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純閃身來到明月的身邊,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從白小姐手裡搶來的手機,舉到孔老闆的面前,板著臉問:“孔老闆,我也正想問問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魏鳴國與溫純過了一招,知道遇見高手了,他還以為溫純舉著手機是要對孔令虎不敬,忙跳過來,擋在了孔老闆的身前,喝道:“不得無禮!”說著,叉開五指來抓溫純手裡的手機,溫純把手往一收,躲過了魏鳴國的一抓。

兩人雖未盡全力,孔老闆仍覺臉上一寒,暗道:莫非這個鍾老闆是警方的臥底?他手機裡會不會有真憑實據?

想到這裡,孔老闆不敢再強硬,忙堆滿了笑,說:“呵呵,鍾老闆,如果有什麼服務不周的地方,還望看在廖老闆面上,有事好說好商量嘛。”

明月見溫純出手化解了險情,本來暗自欣慰,卻見孔老闆與他好像比較熟悉,心裡便老大的不樂意。

近墨者黑,這是警察的慣性思維。

明月眉頭一皺,質問道:“溫純,老實交代,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麼一問,孔老闆卻踏實了,他並不是臥底。不過,從明大隊長對他的態度上來猜測,她與他的關係非同一般,應該是得了訊息,專程來向他興師問罪的。

既然不是來找“書香門第”的麻煩,那就犯不著得罪警方的人,更何況,來人還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正好藉機巴結巴結,以後說不定還可以行個方便呢。

於是,孔老闆不等溫純回答,就打上了圓場:“呵呵,明大隊長,請別動氣。‘書香門第’並沒有見不得人的服務專案,這位老弟又能幹什麼呢,無非是休閒放鬆罷了。”

劉阿福抱著手,還在一旁嗷嗷叫喚,氣勢洶洶還要和曾國強過招。

孔令虎回頭呵斥道:“沒長眼的東西,還不快滾!”

劉阿福低了頭,一揮手,帶著保安灰溜溜地走了,臨走之前,還狠狠地盯了曾國強一眼。

孔老闆又握拳拱手,說:“大家都是朋友,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了?我看這個誤會也太大了點吧。”溫純冷冷地說。他把手機開啟,上面是白小姐糾纏溫純的畫面,雖然不是十分的清晰,卻也看得出來白小姐意欲何為。

孔老闆看了,大驚失色,他暗暗地向魏鳴國做了個手勢,魏鳴國心領神會,立即轉身離開了吧檯大廳。

看畫面上雖然比較曖昧,但並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孔老闆微微一笑,指著一旁的沙發招呼道:“來,來,來,各位,這邊坐下說話。”又吩咐領班經理上茶。

幾個人坐定,明月這回慢悠悠地開了口,問道:“孔老闆,請問這怎麼解釋?”

孔老闆陪著笑說:“不好意思,這只是個別服務人員個人的違規行為,‘書香門第’管理不善,我們立即整改。”

溫純氣憤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