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在一聲聲頸部骨骼斷裂的脆響中屍首分離死去。

失去生命的龐大身軀不住地下墜,飛揚的煙塵中,我歪著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珠。

主教看看愛德華,又看看我,不可抑止地張大了嘴唇,顫抖地說道:“你、你們……”你了個半天,主教強自鎮定下來,臉色陰沉地把手背到背後,再次抬起來時他的手裡已經有了一把衝鋒槍。

眼見著槍口對準了我們,我趕緊湊得離愛德華近一點,愛德華心領神會,用鍊金術煉成了一堵石牆擋住了主教的炮火。

沒等我們鬆一口氣,地下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一群穿著神職服飾的人員扛著槍支蜂擁而至。

我眼角抽搐了下,果斷縮在阿爾背後,一陣乒乓響動,子彈通通從阿爾的身上掉落。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後還是發展到群攻了,這種時候還是跑路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愛德華領著我們跑向牆壁的一角,在一眾瞪目結舌中煉成了扇門,推開後頭也不回地拔足狂奔。

“喂,把你的手給我看一下。”

我還未做出反應,愛德華就拉起我的手,看見我握成了一個拳頭,他竟然還耐心地把蜷縮的手指掰直。

血肉模糊的掌心在碰到空氣時刺痛地顫抖了起來,我想要把手往回縮,但愛德華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按到了我的手腕上,阻止了我。

“你以為你也有機械款嗎?流了這麼多血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愛德華看起來很煩躁,握著我的那隻手不知是不是因為奔跑的原因,一直在抖。

我茫然地說:“不過是受一點傷而已,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擦點藥就好了。”

愛德華無言地注視我半晌,語氣很冷地說:“哼,照你的血這麼流下去,早晚你也會休克。”

“不會休克的,”我轉了轉手腕抽出來,說道,“動靜脈分佈在身體的哪個位置,以及流血量達到什麼地步會有危險,這些我自己知道。”

愛德華不再拉著我的手,他瞥了我一眼,眼神晦暗難明,我也猜不透他想什麼,乾脆專心應對後面喊打喊殺的人們,時不時回頭給他們扔點暗器什麼的。

“黛米桑,雖然自己知道但也要趕緊上藥才對,哥哥,我們快點找個地方躲著讓黛米桑上藥了再走吧。”阿爾溫和地提議道。

“知道,麻煩死了……這個先給你包著。”愛德華扯了背心的下襬塞給我,嘴裡還嘟囔著道“早知道剛剛就不把披風給扔了。”

我默然接過,草草地繞上幾圈了事,心裡暗暗贊同,要不是愛德華耍酷扔了披風,布料會更充裕一點。

不過,既然有愛德華的友情布條,我就不拿自己的繃帶了……畢竟有人願意撕衣服給我,省點藥品還是不錯的。

逃離了宗教眾的圍追堵截,我們再一次面臨難題——行李都放在租住的房子裡,這也就罷了,但每當我們想要走在大街上,就會遇見抄著掃帚或是菜刀的居民們。主教他充分地發揮了宗教的強大魅力,發動全城要把我們這三個異教徒抓起來。

現在不幸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們只能儘量隱匿在暗處,處處小心戒備。因為稍一不慎暴露了蹤影,迎接我們的將會是一波一波的群攻。

不過事與願違,我們還是沒能成功逃過全城搜尋的羅網。

“沒錯就是你!從沒見過的矮子!”舉著鋤頭的大叔信誓旦旦地把手指指向了愛德華。

千篇一律的一幕又上演了,看著愛德華瞬間化身暴比龍獸我的反應只有捂臉兩個字可以形容。我很早就已經不在愛德華的身高上糾結了,可偏偏每個人總能踩到愛德華的弱點。

“啊啊總之,你們不要被主教騙了,”愛德華苦惱地點著額頭,即使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