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偷偷潛入進市招待賓館,將我給帶出來的。”

陳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何帆也沒有隱瞞,而是神色淡然的解釋道,“這個招待賓館是寧明主政兆南市的時候,將原來老舊的招待賓客推掉了重新建造的。

這個工程給了我們的人,於是在建造的時候,故意留了一些暗門。

原本是用來監聽一些重要人物的,比如省裡面的大人物下來考察,就會安排他們住在這些房間。

寧明當年能搭上前任江南一把手,這個賓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曾經見過的那位首長,他當年回楚縣的時候,就住過那間賓館。

他當年雖然還沒有去京城,但已經是位高權重。

寧明安排人在這裡監聽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訊息,具體內容只有寧明父女和負責監聽的人知道,我們都不清楚。

但是他藉此攀上了前任江南省一把手,最後才能調到江城去,成為江南決策層最年輕的人。”

陳陽心中瞭然,寧明的操作手法跟卓誠在龍鳳酒樓弄監聽裝置如出一轍。

只不過寧明是在招待賓館重建的時候,故意留了暗門。

而且能住進市招待賓館的,接受市政府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自然有監聽的價值,比如家鄉是楚縣的那位首長。

陳陽所住的那間房是招待賓館安排的,他們未必是無雙的人,但是錢肅肯定交代,要安排最好的房間。

倒黴也就倒黴在這裡,寧明肯定會在最好的房間留下暗門。

可以通向隔壁房間或者地下,所以他們才能無聲無息的避開外面的保鏢和齊暉,將自己給帶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密林中來。

何帆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陳陽此時已經看到了木屋外的情況。

清晨的陽光透過高聳的松樹灑落下來,在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濃密的樹冠遮蔽了大部分天空,使得林中的空氣顯得陰冷而潮溼。

小門前的小徑上,野草和雜樹肆意生長,幾乎將通往小屋的路完全掩蓋。

木屋四周是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這份寧靜。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寧採依是什麼時候成為無雙的實控人的?”

何帆這個時候,似乎覺得陳陽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並沒有隱瞞,而是神色幽幽的開口道,“大概是2000年的時候。”

陳陽神色微動,他當時判斷無雙就是在2000年崛起的。

“她那一年只有16歲,就能讓你們這群人俯首聽命?”

何帆聞言卻詫異的看向了陳陽,“陳先生不也是在18歲就讓身邊那些人甘願為你效命。

女人本來就比男人早熟,寧採依從小就極為聰明,這有什麼奇怪的。”

陳陽默然,他是因為重生者,但如果無雙的控制者真的是寧採依,那就證明這個女人非常可怕了。

從最早設計牛衛忠和裴前進的事情,到東海和紐約那一系列的事情,極有可能都出自她的手筆。

而且寧採依有這麼高的智商,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只是裝作普通人的樣子,陳陽都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來。

要不是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陳陽根本都不會懷疑到寧採依頭上。

何帆淡淡的道,“我已經回答完陳先生的兩個問題了,接下來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陳陽知道何帆想問的是,他為什麼對無雙這麼瞭解,每次都能讓他們吃個大虧。

“對人性的瞭解罷了。”

陳陽自然不可能告訴何帆真正的原因,而且他就算說了,何帆也不可能相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