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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札木合:“那兩支如馬駒般活躍,如狂風般囂張的是什麼人?”
札木合“啊呀”一聲道:“這您都不知道嗎?他們就是我們蒙古人三大超級打手的兩個,兀魯兀部和忙兀部!”
太陽汗右眼皮直跳:“他們有多厲害?”
“他們一天不打仗,渾身就發癢,一天不殺人,眼睛就紅腫。他們能把世界上最厲害的勇士打翻在地,騎到上面撕扯著耳朵、鼻子大吃。他們能輕易地把世界上最厲害的勇士的腦袋割掉當球踢,搶奪別人的財產就如同拿自己的東西一樣。”
太陽汗左眼皮也開始跳起來,聲音發顫地說:“那還是離這些傢伙遠點吧。”
說完,他從山坡後撤到半山腰,下令尚存的三道防線同時後撤。
屈出律當時正在左翼,看到父親和札木合在一問一答,問答結束後就後撤,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他派人提醒太陽汗,別再後撤了,此時應該居高臨下反衝鋒。千萬不要讓敵人死咬住咱們,使咱們發揮不了高處的優勢。
太陽汗回話說:“你懂個屁,敵人太兇猛,我們用後撤步步高的方式消耗他們的力量,當他們力量用盡時,就是我們反擊之時。”
用兵如神和用兵如豬的區別正是屈出律和太陽汗的區別,也是鐵木真和太陽汗的區別。鐵木真發現太陽汗連續兩次後撤,大喜若狂。在進攻前,他就擔心太陽汗會利用地勢反攻,所以他要求所有部隊死死咬住乃蠻軍,千萬不要給乃蠻軍留下反擊的空間和力度。
太陽汗的兩次撤退讓他看到勝利就在眼前,他親自指揮特種部隊死死咬住敵人,敵人後撤一步,特種部隊就前進一步。人類戰爭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場景,低處的軍隊把高處的軍隊打得直後退。
太陽汗看到一人從山下猛衝上來,盔甲鮮亮,怒目圓睜。他問札木合:“此人是誰?為何我一見到他連咳嗽都不敢?”
札木合兩眼放光,不知是興奮還是仇恨,他提高嗓門喊道:“他就是我的安答鐵木真,他的身體是熟銅所鑄,用錐子都刺不進,他的骨骼是堅鐵所成,連針都刺不進。”
太陽汗屏住呼吸,認真觀察鐵木真,不由得暗自讚歎:“果然具備可汗氣質啊!”
札木合的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我安答鐵木真就是一隻飢餓的雄鷹,撲他的任何對手都像是撲兔子。您不是豪言壯語過,如果有蒙古人來到你面前,你會把他們燒成灰嗎?如今他來了,你看怎麼辦?”
太陽汗還未答話,早在他身邊站立許久的屈出律大吼一聲:“札木合,你擾亂軍心,我砍了你!”
札木合閉嘴不言,用挑戰的眼神看著臉色鐵青的太陽汗。
屈出律氣吼吼地指責太陽汗:“父汗你怎麼如此懦弱,居然說看到鐵木真都不敢咳嗽,難道他鐵木真是止咳丸?他不過是血肉之軀,你怕他做甚?你如果下令,我現在就衝下去把他活捉來,送到你面前,你把他燒成灰。”
太陽汗的膽好像被嚇破了,嘴裡滲出苦澀的黏液:“刀兵無眼,豈是兒戲,趕緊後撤。”
乃蠻軍的防線再度後撤,此時只剩下兩道防線,震天的殺聲中,整個山體都搖晃起來,太陽汗扶著札木合站穩,懊惱異常的屈出律不由得發出陣陣冷笑。太陽汗似乎根本沒聽到兒子的冷笑,因為他被戰場上的另一人吸引了,那人正在如變戲法一樣地射箭,指哪射哪,瀟灑兇狠的勁頭讓人歎為觀止。
他指著那位神射手問札木合:“此人是誰?”
札木合回答:“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射手合撒兒,你看他身高三丈,一頓飯能吃一頭三歲的牛,披掛三重盔甲,架著他那三頭犍牛才能拉動的戰車來了。你看你看,他正在吞噬你計程車兵,一口一個。你看你看,他射出的箭能把山後的人射穿。偉大的合撒兒來了,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