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頓飯也吃不上,你夠狠的呀!”

陸雪兒繼續嘮叨,繼續抱怨,甚至還端著一盤飯從餐桌又挪至年明康跟前,“吶,你自己嚐嚐,是人吃的嗎?你不要告訴我,你自己也是吃這樣垃圾的的東西!”

這都是人能吃的飯嗎?

如果年明康平時也是敷衍了事的吃這些玩意兒……

思及此,陸雪兒心底忽然間很出其不意的湧過一抹酸澀,她是有聽說年明康以前的日子過得很苦,沒想到還不是一般的苦,和她每天的錦衣玉食比起來,那麼他的生活一定是黯淡無光的。

不管陸雪兒嘮嘮叨叨說了些什麼,年明康依然沉默,視線有意的飄向陸雪兒餐桌旁的椅子上,鋥亮光滑的凳子上果然又殘留了一抹十分顯眼的紅色血液。

這個女人,真是!

年明康的臉蛋都快扭曲了起來,陸雪兒終於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我跟你說話呢,你又裝啞巴啊,你這樣的悶騷,怎麼也會有人喜歡你。”

說著,她還不忘很嫌棄的捏起了年初晨落下的大衣,“你一定是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糾纏人家,人家女孩兒才不得已勉強跟你玩玩是吧,一定是這樣的……”

陸雪兒鄙夷輕蔑的說道,甚至還在為自己的推理能力驕傲自喜。

“穿上外套。”年明康低斥,真的是斥責,只是言語刻意的壓低了。

“什麼?幹嘛?我熱啊。”陸雪兒渾然不知自己生理期來了,不僅如此,還把年明康的家裡弄成到處都是血。

無論年明康擺出多麼難看的臉色,她視若無睹,晶亮璀璨的眼珠子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目光落向之前年初晨給他送來的錄取通知書,陸雪兒好奇不已,“這是什麼呀!”

“你不要動!”年明康眼看著陸雪兒快要坐下來時,驚恐的道。

她還想將他這兒弄得四處是血?

“幹什麼呢,我坐一坐都不行?可不要太過分了啊。”陸雪兒仍舊不知情,完全不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把年明康窄小的房間裡弄得血腥味肆意蔓延。

“陸雪兒!回去!馬上給我穿上衣服回去!”年明康分貝直線提升,把陸雪兒給嚇得心下惶恐,這個人是神經病吧。

“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呀,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我決定今晚睡這兒了。”陸雪兒生來有劣根性,偏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做。

不讓動是麼,她非要再次蹦跳至床上,“不過,你可不要多想,這兒沒你的位置,你睡那兒!”

她指著沙發,得意洋洋,是鳩佔鵲巢之後的無比喜悅。

此時,陸雪兒也好死不死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一開始以為這血一定是什麼髒東西,甚至腦子裡還聯想到了年明康和別的女孩兒一些齷齪骯髒的事,可下腹原本隱約的疼痛轉為越來越明顯,有溼潤迅猛來襲。

陸雪兒迅速驚愕不已的睨向年明康,“這……這是我的血?”

不敢確定式的詢問,向來膽大包天,又厚臉皮不害羞的她,竟然在伴隨著年明康臉色越發深邃難看的時候,陸雪兒臉上泛出了一抹抹紅熱的暈色。

“我警告你,要麼就給我馬上離開,要麼就待著別動,坐著就坐著,不要走來走去!”

年明康嚴厲的訓斥,她還嫌把他的房間弄得不夠亂嗎?

“天哪,怎麼運氣那麼衰!”陸雪兒向來不聽他的,不安分的在手提包裡一頓翻找,“誰知道提前來大姨媽了,身上怎麼可能帶那玩意啊。”

邊說著,陸雪兒還邊站了起來,往後勉強的看去,隱約注意到了短裙上刺目血紅的印記,她等會兒要怎麼回去啊!

年明康被她稀裡糊塗,又犯二傻愣的性子給硬生生氣得胸口泛出道道火焰,尤其當陸雪兒傻傻問出,“你,你這兒有沒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