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說什麼都不走,你要是討厭我,我不說話就是,我什麼都不說,讓我在這兒照顧你。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離你遠一點,但我不能回去。”陸雪兒眼淚汪汪的,懊惱不已,深知這一次任性過度惹了年明康不開心,所以才會讓他過了那麼多天,他始終還是有怒氣不能消除。

年明康面色異常的難看,蒼白又虛弱,一腔怒氣憋在心底,明知陸雪兒絕不可以留在這兒,可她一臉倔氣又不聽話的表情,令他既生氣,又不忍心。

他偏頭,不願意去理睬這個女人。

陸雪兒也不敢再多話,靜靜地在一旁候著,坐立不安,直到感覺到年明康好像睡著了,呼吸聲逐漸的佔據了臥房。

如此熟悉又讓人心安的呼吸,陸雪兒聽了,總算是有了一份安心。

雖然傷得很嚴重,但至少還能見到他,那段在等待年明康出現的日子裡,陸雪兒深刻的體會到那份想念和恐慌,總是會不斷的往壞處胡思亂想。

自從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後,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年明康之間的距離常常讓她很彷徨,很害怕,又偶爾會有“貪婪”之意冒出來,或許,他們也可以是有結果的。

但,終究只是或許,陸雪兒一點把握也沒有。

年明康睡意朦朧時,察覺到後背上炙灼的痛有稍許的緩解,似乎有微微的涼意吹拂而來,拂去了絲絲的痛意。

他攏了攏眉,睜開眼睛的剎那,卻發現並不是什麼涼意來襲,而是陸雪兒這個笨蛋竟然輕輕地在他後背上的傷口輕輕地吹噓著,舉止很小心翼翼,分明是擔心驚擾到她。

陸雪兒注意力過於專注在年明康背脊上,一心一意想讓年明康的痛苦減輕一點,絲毫沒察覺年明康已經醒來。

她很疑惑,這些像炸傷的傷口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腦海中閃過種種遐想,也可以想象出年明康所歷經的駭人場面。

“在做什麼”冷冽無比的話語自陸雪兒頭頂傳來,低沉有極具壓迫性的讓陸雪兒身子不由得一顫,沒想過年明康竟然那麼快醒來。

“我是我把你吵醒來了嗎”可是,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我問你在幹什麼”動怒的聲音,直勾勾的將陸雪兒震在原地。

陸雪兒嚇得不敢說話,只有眼淚懦弱的在這個時候很不爭氣的垂落,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心疼年明康沒錯,可人家一點兒也不稀罕她的心疼,陸雪兒的手足無措在心底又拼命的作祟了。

“只是想減輕你一點疼痛,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能為你做的就這些”陸雪兒支支吾吾,說得特別沒底氣,她明明就是這兒不受歡迎的人,卻還是死皮賴臉的賴在這兒,如果是以前以她的脾氣絕不能忍受別人這樣的對待,哪怕是年明康也不可以這樣對她。

可如今,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陸雪兒,“寄人籬下”的心酸和自卑,讓陸雪兒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所有的脾氣只能極力的隱忍。

年明康臉色下沉,眉宇之間盡是蔓延的火氣,陸雪兒像是要被他給燒燬,恐慌到不敢吱一聲,年明康也僅僅是盯著,沒有其他舉動,而下一秒舉動極大的翻動了身子,這舉動把陸雪兒給嚇傻了,許久才有反應,“啊明康你不要這樣背上有傷,不能隨便亂動,會把傷口扯裂。”

他的大舉動讓陸雪兒驚慌失措,“你別動,你讓我走,我走就是隻要你答應我好好養傷,我馬上就走。”

她聰明的知道年明康這是用自虐的手段在逼她離開。

而年明康的態度由始至終冷硬得讓人後怕,“那你還不快滾”

這一句無情的話,讓陸雪兒身體宛如被狠心撕裂的劇痛,卻除了選擇離開之外,別無他法。

“我走,我馬上走。”語帶哭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