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又怎能不處心積慮呢?”

杭叔的笑黯淡了幾分,眼角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

凝視——彼此開始凝視。

彷彿,杭叔的胸膛已被劈開嗎,五臟六腑清楚地展現在鍾破浪的面前——因此,鍾破浪毫不掩飾地道出了杭叔心中深處的秘密。

——誰沒有處心積慮的為自己打算呢?

但是,鍾破浪卻只把這一股腦潑在了杭叔的身上。

鍾破浪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冷冷的笑。

杭叔卻並不表現的尷尬,道:“你的眼光很銳利呀;不過,你什麼也看不出來,在我身上,你根本不可能發現什麼問題!”

“這就是問題!我已經發現了!”鍾破浪道。

“不可能——雖然,你會以為我是不打自招,但你絕對不會發現什麼!”杭叔的口氣很堅決。

鍾破浪苦笑一聲,道:“你要盡力為自己掩蓋嗎?不過,在我面前,這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杭叔的整張臉,看這張臉怎樣在戳穿事實後變得猙獰扭曲。

“我在你身上發現了——十萬白銀!”鍾破浪鋒利的說道。

——這是一把銳刃,刺入杭叔的心臟。

但是,杭叔終究是杭叔,他慈祥的臉絕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慈祥。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杭叔溫和地說道。

鍾破浪冷笑道:“其實,正是因為你聽懂了我說的話,你才故意裝作不懂。”

杭叔心中一陣詫異,他說的話竟能都被鍾破浪猜出用意,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馬上笑道:“老爺已和我說過了,十萬白銀市你拿走了!”

鍾破浪乾脆苦笑出聲來,又道:“你相信會有這樣愚蠢的人嗎——他偷了主人的東西,然後再去找正因為被偷而氣急敗壞的主人自首!”

“我不相信!但事實中卻有這樣的人!”杭叔道。

鍾破浪道:“你認為那個人就是我!”

杭叔道:“也許吧!”

鍾破浪皺著眉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是我!”

杭叔笑著道:“你是在否認事實——老爺說是你親口承認的,是你拿十萬白銀去賭,而且全輸!”

鍾破浪沉聲道:“沒錯!我是這樣和堂四德說的,不過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他死心,讓他知道那十萬白銀是找不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找不回來——是因為你將十萬白金全輸了!”杭叔道。

“你錯了!找不回來原因其實很簡單!”

鍾破浪的眼光緊緊逼住杭叔的雙眼,道:“那十萬白銀根本不是我拿去作賭本了,而是——被你拿走了!”

杭叔臉上的笑終於消失了,那種特有的慈祥也變成惶惑。

鍾破浪的臉一直陰沉沉的。

杭叔似乎不會笑了,也變得陰沉沉的,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十萬白銀的確是我拿的,就在我這裡!”

鍾破浪道:“不用你告訴我,早已有人告訴了我,否則我怎麼會抓住你這隻看起來是那麼慈祥的老狐狸的尾巴呢?”

杭叔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道:“是誰向你洩露了我的秘密?”

鍾破浪道:“是——‘疤’!”

空氣開始變得粘稠,最後凝結住。

杭叔的臉異常冷淡,猶如被一團烏雲籠罩。

“真的是‘疤’?”杭叔還不想成人事實。

鍾破浪道:“真的!”

杭叔的眼光也有些僵硬了,終究他是改變不了事實的。

“‘疤’是怎麼知道我的秘事的?”杭叔問道。

鍾破浪道:“因為‘疤’已經潛入你的生活,而且很可能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