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

她想到了門口的橡樹,想到了梔子花和白茶,還想到了莊園的田野,葡萄酒和黑麵包。

背後有一雙手輕輕環住了凱洛琳,她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大概,以後她都不會去想浮士德了。

“如果睡不著,聽聽我的故事怎麼樣?”

歲月總會給人驚喜的。

一切,致我親愛的賓利小姐,哦不,現在是達西夫人。

——END。

【黑麵包】

宿醉的感覺不是太好。

金髮的青年摸摸腦袋在床上翻了個身,慢慢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太過明媚,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摸了摸眼角生理性的淚水,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勞拉————”

門口出現了女僕的身影,她半低著頭恭敬的說,“少爺,有什麼事?”

“給我來杯水,哦,還有,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名叫勞拉的女僕抬起頭迅速的掃了青年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語氣一成不變,“好的少爺,管家說今天您需要去夫人那裡。”

金髮青年睜開眼睛,愣愣的看了一眼窗外,嘆了口氣,“倒杯水,看在可憐的主人的份上。”

女僕消失在門口。

巴德利呆坐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沒有人相信的,他愛上了她。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交易。

如果她答應了,他穩賺不賠;如果她拒絕了,他也毫無損失。

霍爾夫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絲巾,往眼角抹了抹,“哦!我可憐的小巴蒂,瞧瞧這憔悴的小臉!你一定被傷透了心,上帝,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巴德利·霍爾抽了抽嘴角,按住了有些跳脫的神經,“母親——”他拉長了腔調,對面的夫人立刻止住了這一套動作。

“她拒絕了,對嗎?”夫人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會兒,篤定的開口。

巴德利僵硬了一下,緩緩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遞給了她,“您早就料到了。”

他用的肯定句。

霍爾夫人不置可否的接過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還對著視窗的陽光看了看,“RUBY,沒有人拒絕的了RUBY,如果有,那一定是送的人有問題。”

她搖頭晃腦的說完,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十分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嗯……小巴蒂,我不得不說,你比不過布萊爾那小子。”

“戴維斯?”巴德利的眉毛高高揚起,顯得他天藍色的眼睛更加深邃了。

“親愛的,我是為你好,如果你堅持以……Um,這幅模樣起見她。”霍爾夫人聳聳肩,“我可是個開明的母親,你父親的那一套理論在我這裡不成立,我可是很希望看到一位合胃口的小姐做我兒媳,小巴蒂,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巴德利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開,“您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霍爾夫人但笑不語,摸了摸手上國王賞賜的戒指,留給了巴德利一個神秘的笑容,就離開了。

金髮的青年站在原地,身上的玩世不恭漸漸消失,嘴邊的笑容也越來越淡,天藍色的眸子暗沉了下來,嚇得勞拉手抖了一下,將咖啡灑了出來。

“不專一的後果。”

勞拉嚇了一跳,恐慌的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抬頭,哪裡還有少爺的影子。

她愣了愣,才恍然,少爺說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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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的她很美。”

金髮的青年眼下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倦容。

瑪格麗特擔憂的開口,“她還沒結婚。”

“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