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越富,自然而然,工人們對此會不滿,無論是暴動還是罷工都是遲早的問題。

霍普金斯先生的工廠顯然也不例外,發生這樣的問題,根本原因在社會,而不是個人。

費茨威廉上校見狀,難得的閉緊了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達西問出了他想問的話,“還進去嗎?”

話是向著凱洛琳開口的,她拿不準注意,只好把目光投降了查爾斯,請求自家哥哥的支援。

查爾斯干笑了一聲,“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

費茨威廉上校深有感觸,他立刻點頭,“的確,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進去了——不如走吧?”

話音剛落,前腳還沒走,工廠的門就被開啟了,霍普斯金先生的女兒走了出來,她眼神從達西的身上滑到查爾斯的身上,忽略了凱洛琳,最後看向了費茨威廉上校,“您好先生,您是家父的朋友。我是吉娜·霍普金斯,老霍普金斯先生是我的父親。”

“額,你好,ms。hopkins'1'。”費茨威廉上校有些尷尬,他說的話恐怕已經被這位小姐聽見了,“霍普金斯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說,是霍普金斯先生讓你在這裡等我們的嗎?”

“抱歉讓您失望了。”吉娜·霍普金斯小姐歉意的笑了笑,“工廠的情況恐怕各位已經看見了,這樣的罷工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月了,工廠的損失慘重,父親病倒了。”

她說起這些話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應該定格在了“難過”和“無奈”之間,可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凱洛琳不著痕跡的眯了眯眼睛,她總感覺這位吉娜小姐有古怪,平心而論,如果是她,她不可能是這樣的表情——順帶一說,霍普金斯小姐一點都不為此而著急。

“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查爾斯輕呼,“請問,霍普金斯先生還好嗎?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吉娜搖搖頭,“父親他,不是很好……”

費茨威廉上校一愣,有些驚訝,明明他寫信給對方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會好好接待他們,可出現在工廠門口的卻是他的女兒……?

“那可太不幸了!”查爾斯有些悲傷的嘆了口氣,他很容易就將別人的情感移植到自己的身上,所謂感同身受,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凱洛琳和達西都默不作聲,前者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覺吉娜·霍普金斯小姐不是很待見自己——明明她們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而後者,則是一貫的冷漠和事不關己。

“那麼,我們可以去拜訪他嗎?要知道我和霍普金斯先生可是好友,病成這樣還不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費茨威廉上校想了想,對著吉娜提議。

女人愣了愣,想也不想遂即搖頭拒絕,“不用了我想,家父的病可不容易見客,先生們,小姐,你們來這裡是……?”

凱洛琳來不及阻止,查爾斯就傻乎乎的全部脫出,“啊,我們今天其實是來工廠參觀的,霍普金斯先生和費茨威廉上校早就說好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今天來到這回看到……唔,這樣的局面?”

為什麼霍普金斯先生在信裡面隻字不提?查爾斯心裡面有一瞬間的疑惑,然後又拋到腦後,算了,想太多會累。

吉娜·霍普金斯一聽,明白的點點頭,“可能是希望你們來看看這裡的情況,因為太艱鉅了,如果能夠將這工廠轉手賣出去,或者找到合作者都是可行的方案吧?”她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達西,後者皺起了眉頭,“那麼,先生們,小姐,請允許我帶路來參觀這裡。”

她率先走進了工廠裡面,凱洛琳緊隨其後,然後是查爾斯和費茨威廉上校,達西先生落在了最後。

一路走過去,凱洛琳汗毛都豎了起來了,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