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人產生好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女人對候希白的感覺多是風liu瀟灑,才華橫溢,安心舒服。而男人呢?往往可以從候希白眼中看見真誠。

一個女人可以從男人身上看見安心舒適,一個男人可以從一個男人的眼神中看見真誠,無論這位男人是否偽善還是正直,都不可否認這位男人是一位非常奇偉富有魅力的男性。

“雨停了!”雖然還打著傘,但雨已經停了。

君簫染點了點頭,伸出手朝著天空,似對候希白言語又似自言自語,低聲喃喃道:“不管雨下得有多麼大,但總有停的時候,可是即使雨停了,但卻並不代表雨不會下,正等於有時候暴風雨之後意味著並非是風平浪靜,更可能是瀚海掀濤,愁雲慘霧。”

候希白笑了笑,走到君簫染面前,凝視了君簫染半晌,輕聲嘆道:“雖然不想相信,但我卻也不得不相信魔門八大高手現今僅僅只剩下了七位了。”

僅僅只剩下七位,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其中一位已經死了嗎?君簫染笑了笑,輕聲道:“原本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問我左遊仙的訊息,但現在看來我似乎已經有些低估你對我的瞭解程度。”

候希白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一直以來你都沒有低估我,對於你恐怕就算是最近這些日子跟隨在你身側亦敵亦友的上官小仙也不瞭解你,又何況是我區區一個候希白呢?不過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我卻知曉你的武藝與手段,倘若你真下定決心除掉左遊仙,左遊仙焉有機會存有生機呢?無論武藝還是智慧他都不如你,而且他的性情是他最大的破綻,因此他唯有敗,敗便唯有死,只是可惜我欠他的情卻終究還是沒有還清。”

對於任何人來說,瞭解自己的人也唯有朋友和對手。朋友可能非常瞭解你,但他們的瞭解絕對不會有對手一樣深刻,因為對手此時此刻都在想方設法抓住你的破綻,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在關鍵時刻張開那鋒利的獠牙,將你吞噬。

平心而論,在君簫染眼中候希白並不算他的對手,甚至可以算得上他的朋友,因此候希白並不能算得上了解他。他只不過是瞭解他君簫染的手段而已,僅此而已。

任何見過君簫染的人,只要不是眼力非常差,都應當知道君簫染不是一位普通人。普通人絕對沒有君簫染這樣的氣度。若眼力高明一點的人,就會知道君簫染不但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

“左遊仙已經死了,但或許你還有機會還當年欠左遊仙的人情。”對於情緒有些低落的候希白,君簫染輕笑說道。兩人行走在路上,一位打著傘,一位帶著斗笠,並肩而立,雖然步伐不一,但氣質上卻出奇契合。

有一次候希白和君簫染飲酒的時候,候希白曾笑著說過,你我雖是朋友,但卻淡漠如水,君簫染隨即回敬了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候希白莞爾,說道:你非君子我亦非君子。君簫染點頭,繼而道:那你非小人,我亦不知我是小人。

聽見這句話,候希白、君簫染都笑了。

一直以來君簫染與候希白的關係都非常微妙,候希白從不會將君簫染當做可以生死相依的朋友,君簫染亦並未將候希白當做生死相托的摯友,他們兩人的言談之隨意卻可勝過諸多摯友,幾乎可以做到言語肆無忌憚。

或許因兩人並沒有真正的利益交織吧。而君簫染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將候希白拉扯進了利益的關係網中。

候希白輕聲一笑,不以為意,言語甚為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