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凌亂的髮絲,他皺著眉頭繃著臉,在客廳裡繼續來回走著,再多走幾回,恐怕地板都會被他給磨平。

“她……失蹤了。”黑崎的聲音嚴重顫抖。

“失蹤——”菅野凌身子一震,隨後像炸彈爆炸般的巨大吼聲從他口中爆了出來, “該死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快說啊!”

“是四天前的事了……”不只聲音抖,黑崎連手腳都在抖, “你趕簡小姐走後的隔天一早,我按照時間去接她上課時,她只在大樓守衛那兒留了話,說她要離開東京,然後就不見蹤影了。”

“都四天了,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這混賬,我付薪水給你是讓你開車去遊山玩水的嗎?你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天殺的——”菅野凌接連不斷的咒罵聲一再傳出。

那天他心情敗壞到了極點,急著追回恐怕要搭機潛逃出境的戴芙妮,才會失控地對簡菁菁吼叫,他不是有意的,想不到這妮子竟然就氣得一走了之。

“菅野先生,對不起,我一直試著聯絡你,可是都聯絡不上。”

他這幾天忙著追查失竊的機密檔案,人沒回過公司,而應該隨身攜帶的手機也在匆忙間被他丟在公司裡,黑崎當然聯絡不上他。

菅野凌掛了電話,把黑崎囁嚅的顫抖隔絕掉,握在手上的手機被他用力摔到牆壁上,爆開成了一地的碎片。

她走了——他的心突然被爆開一個洞來,滿是恐懼不安。

他挫敗地閉上眼又睜開來,走向陽臺外,一雙深幽的眸子眺向高掛在天際的銀色月亮,雙手撫著神情疲憊卻無損英俊的臉龐——

“這無情無義的女人,等我逮到你時,一定非讓你求饒不可。”他低啞地對著夜空喃喃,對她的想念是如此深濃,難以自抑。

秋天到京都的遊客會驚奇地發現,迷人楓樹遍及街道、寺廟、河畔,甚至當他們漫步在街頭時,更會對眼前突然冒出的片片楓紅感到無比驚喜。

距離簡菁菁從東京來到京都,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期間她都陪著奶奶在京都的各處廟宇、大街小巷四處閒晃,雖然偶爾感到些許失落,但天性樂觀的她什麼事也不去多想,反正想了也是徒惹自己心煩而已。

所以她在京都的日子其實過得挺愜意的。

“奶奶你看,是藝伎耶!”黃昏時分,走在綺色動人的花街外頭,簡菁菁在看見幾名盛裝打扮的女孩經過自己面前時,興奮地拉著奶奶,好奇的目光全鎖在其中一名漂亮女孩身上。

那女孩長髮梳成髻,髻上插了簪,身上穿著質料上等的京友禪,模樣嬌柔,姿態婀娜。

“那是舞伎,不是藝伎。”奶奶回頭瞥了一眼,笑著告訴她,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

“這有什麼不同?”不是都一樣嗎?

“舞伎的年紀比較輕,模樣天真,和服的袖子長及膝蓋,至於藝伎的和服袖子比較短,儀態舉止比較成熟,風情萬種。”

“原來還有差別啊!”她頻頻回頭看,只見那群女孩一同走進花街的某一間茶屋裡。

“別看了,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孩子別太好奇。快,我們繞到前頭去——”奶奶一心只想逛傳統的手工藝店鋪,她出聲催促,加快腳步往前走。

簡菁菁一樣維持著老牛拖車似的步伐,她對這條頗具盛名的花街好奇極了,一時之間被吸引住,不想那麼快就離開。

“簡小姐,請留步。”走沒幾步,有個男人表情詫異地擋在她前頭,喚了她一聲。

“京本。”抬眸一瞧,這下換簡菁菁愣住了,“你怎麼在這裡?”

真巧啊!來到京都後,她每天在外頭晃,從來沒遇見過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今天會在這兒遇見京本,真令人感到驚訝。

京本正色回道: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