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陽休之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這麼多年了,晶晶怎麼沒來找他。

“那她人呢,帶來見見吧,見了我就相信你了。”蕭甜悠說。

“總有一天,我會帶她見你的。你就此放手吧。”陽休之眸光黯淡。

“行,今晚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也是最後一次給我自己機會,過了今晚,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會回頭了。”

陽休之沒勇氣再看她一眼,低頭邁步前行。

“陽休之,再見!”蕭甜悠看著他的背影,眼淚開始奪框而出。

哭著的她,生氣又傷心,賭氣地加了一句。

“陽休之,從此我們是陌路。”

前面的人,有幾步路像是踩空了一樣,差點摔倒,但還是毅然而然地走了。

蕭甜悠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哭得像個淚人。

她知道自己在傷心什麼,在哭什麼。

陽休之的拒絕當然令她傷心,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拒絕她,事實上,除了兩次情不自禁的吻,他一直在拒絕她。

她的哭更是一種祭奠,祭奠自己如花似玉的青春裡,逝去的這一段愛情。

因為這是她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從些,她和陽休之就是陌路了。

聽到女孩的哭聲,寒燁忙跑過來。

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給她一個肩膀。

第八十九章 鄉下之行(1)

太陽初升時,一輛越野車行駛在剛離開城市的高速公路上。

車裡的寒燁穩穩地握著方向盤,時不時瞟一眼副駕上的女孩。

女孩閉著眼,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想心事。

那晚之後,她再也沒在他面前哭過,也沒聽她提起過陽休之,此刻,她是不是在想他?

蕭甜悠閉著眼的確在想事情,但不是想陽休之的事情。

沒有了愛情,心裡已是有一個難以填補的黑洞了。她不想讓現在能享有的親情,也在哪天消失不見。

寒家,她現在棲身的家,曾經是遭受過浩劫的。

那次的浩劫後,她和媽媽遠走他鄉,朱姨和星哥哥也不見了,唯一留下的父親,難道就逃過這劫了嗎?

在她來看,未必。

她本是有資格恨的,為媽媽,也為自己。

但媽媽長期的教育是‘原諒能原諒的一切,不是為你原諒的物件,而是為你自己’。

她原諒了本該信任媽媽的爸爸,原諒了推她摔倒的寒燁,但她原諒不了江紅,因為她總感覺,現在的她,對這個家來說,就是一個危險分子。

所以為了不再讓寒家再遭受浩劫,她必須防範於未然,她必須弄清應該弄清的一切。

她閉著眼睛,梳理著這幾天得到的一些資訊。

就在前幾天,寒城去公司上班了。

她觀察過江紅,她對這件事像是由衷地高興的。那天的她在餐桌上說:“你能康復去上班太好了,你要再不去,董事會那幫老鬼,就要取而代之了。”

利害關係在那明罷著,江紅害父親,於她無益。

如此看來,她以前懷疑江紅對父親下毒的事,應該是誤會了。

這是這幾天裡最讓她開心的事,父親在家是安全的,她就放心多了。

但私探給她的新情報,讓她憂心忡忡。

首先是父親講過的那個大貪*官,他的兒子叫鄒軍,大貪*官落網前,正是這個兒子鄒軍想得到西山,才讓父親籤不了續租。

貪*官落網後,江紅就利用一切手段,擠走媽媽和她,帶寒燁入住寒家。

如果這背後沒有鄒軍,也就只是江紅橫刀奪愛的事情。

可是私探告訴她,江紅的孩子,生父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