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人冷冷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可是覺著我無法處置你麼?”

忘情大師右手一招,一股吸力,把棄置在地上的戒刀,重又取回手。

紫袍人搖搖頭,道:“忘情,你何止忘情,簡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雙手互搓了一下,推出了一掌。

忘情大師手中的戒刀疾揮,迎面劈下。

紫袍人視那迎面落下的百練精鋼,直如朽木頑鐵,輕輕一伸右手,食,中二指,竟然把迎面斬落的戒刀挾住。那紫袍人的動作,看上去,舉手揮掌,十分清楚,但卻極為快速、利落,右子挾住了忘情大師劈出的一刀,左手虛空點出一指。

俞秀凡冷眼旁觀,目睹那紫袍人雙指挾刀之舉,心中大力展駭。忖道:這一刀至少有數百斤的勁力,但那紫袍人竟然能輕輕二指挾住,這份功力,我是萬萬難及。”

心念轉動之間,忽見忘情大師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全身抖動,五官扭曲,似乎是正在承受著無比的痛苦,他握刀的五指已松,那紫袍人也同時鬆開了挾刀的食、中二指。噹的一聲,戒刀又跌落在實地上。

忘情大師突然張大嘴巴,似是想說什麼,但他的舌頭已經僵直,無法發出清楚的聲晉。

紫袍人冷然一笑,目光由忘情大師的身上,又轉到了金星子的身上。

金星子橫劍當胸,已然運集了全身的功力,隨時準備出手。

紫袍人笑一笑,道:“金星子,你很緊張,是麼?”

金星子道:“不錯。貧道有些緊張,不過,貧道這些緊張,倒不是為了怕死,而是我在想著如何殺死你。”

紫泡人道:“人貴自知,你自信比那忘情大師如何?”

金星子道:“我不用和忘情大師作比,貧道只求在奮力一擊中,能取了你的性命。”

紫袍人冷笑一聲,道:“你大概心中明白,你沒有這份能耐。”

金星子道:“試試看吧!”

紫袍人右手突然一揮,擊向金星子。

目睹那忘情大師的遭遇之後,俞秀凡早已留上了心,看的十分仔細。

那紫袍人雖然武功詭異,但如說一掌能把忘情大師那等高手擊斃,實不可能,可見掌中定有古怪。

但聞蓬然一聲,忘情大師已然跌摔在實地之上。只見他臉色鐵青,嘴巴大張,全身蟋縮成一團,似乎是全身的肌肉都在開始收縮。

這些變化都發生在同一時間中,那紫袍人掌力擊出的同時。

金星子的長劍,也以迅如雷奔的速度,刺向了紫袍人的前胸。

閃動的劍尖寒芒,就在將要接觸那紫袍人的前胸時,突然間停了下來,緊接著五指鬆開,長劍落地。好像是金墾子忽然間失去了控制自己的勁力,無法再握緊長劍。

俞秀凡心頭震動了一下,暗暗忖道:這是什麼掌功,如此厲害。

金星子有如發了急病,其形狀就和忘情大師一樣,口中噴出鮮血,大張嘴巴,舌頭僵硬,說不出話。

紫袍人冷然一笑,目光又轉到金釣翁的身上,道:“閣下也要試試麼?”

金釣翁道:“我是否還有選擇的機會?”

紫袍人道:“當然有。要不然,我也不會出面對付你們。”

金釣翁道:“哦!”

紫袍人道:“我隱身在暗中,一樣也可操縱你們的生死。”

俞秀凡心中一動,暗道:“好啊!原來,他們早在這些人身上動了手腳,那一掌只是引它發作而已。”

但覺心中之疑,片刻間,得到了解答。但這些答案,有如劃空而過的一道閃光般,只那麼一閃而逝。

深一層想,俞秀凡又覺得茫然難解,這些人身上,究竟是毒藥,還是彼一種特異的武功所傷,和自己動手相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