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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皇帝親筆題壁:風雨強金閣,藏盡天下書。
白家一時風光無限。這凌雲寺便是白嶸珉春風得意之時捐資建造的。
至白雲暖大曾祖父、曾祖父、祖父三輩時,白家勢頭漸弱。
前世父親也帶家小來凌雲寺敬佛祈福,紀念先祖,但是是和繼母、以及繼母生下的兒女們前來。白雲暖總是在元日這天被留下看家。非是父親不讓她來,而是她喪婦之女早就養成孤僻的性格。
“慧澤大師,勞您親自出來迎接,折煞白某了。”白玉書拱手向著慧澤作揖,一臉的笑容可掬。
“這凌雲寺原就是白嶸珉先生捐資建的,白老爺在元日率著家小來凌雲寺上香就當是回到自己的家了。”
慧澤大師五官端正,浩然正氣,一襲素色袈裟翩然若仙。他身後的幾個弟子也是皎皎自潔的佛門君子。
與白玉書“別來無恙,新春快樂”地寒暄了幾句,便攜手進門。
白雲暖隨著父母兄長在凌雲寺內又是上香又是拜佛,折騰了半日,這一世前十二年的記憶也漸漸復甦過來。
往年,白家在凌雲寺上完香後都是當日便回洛縣去,頂多中午留在寺廟吃些齋飯,今年,白玉書卻讓家小留宿凌雲寺,不知所為何事。
白雲暖自是不關心父親留宿寺廟的原因,她只和母親一起到寺廟廂房去歇息。
白家下榻的廂房在凌雲寺東邊,與西邊僧人們的寮房沒在一處,以免擾了僧人們的修行。
白姜氏因著在來時路上受到了驚嚇,又在寺院內跪拜了半日,很是疲累,白雲暖便讓真娘服侍她歇了午覺,自己則和白振軒在廂房內下棋。
白雲暖將雨墨打發去了廊下吹風,房內就留了心硯伺候茶水。
心硯不時給白雲暖茶杯裡新增熱茶,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
白雲暖知道她在擔心妹妹,假裝不看她。
和白振軒殺了幾盤,白雲暖每局都能贏哥哥一子半子的,白振軒笑道:“阿暖真是神了,從前下棋不是悔棋,就是耍無賴,今天居然能贏哥哥的棋,還贏得很有技巧,看來長大一歲就是不一樣,腦袋瓜突然靈光起來。”
“下棋有什麼?心硯下得比阿暖還要好呢!”白雲暖說完便後悔了。前世,病榻之中,空閨寂寞,閒來無事,就是下棋看書聊以解悶,棋藝自然長進,連帶著“陪太子讀書”般的心硯棋藝學問也很精進,而這一世的心硯不知道棋藝學問又如何?
白振軒好奇而驚訝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心硯,“哦?心硯也會下棋麼?本少爺怎麼從來不知道啊?”
心硯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道:“小姐幹嘛尋心硯開心哪?心硯何曾會下棋來著?心硯不過一個粗使丫頭,但求在小姐身邊伺候著不出錯便是萬幸,琴棋書畫是小姐少爺們的玩意兒,心硯可不會。”
話說完時,臉已紅到了脖子根兒。
白雲暖笑著搖搖頭。心硯還是那個實誠單純的心硯。
“不會有什麼打緊?改日本少爺教你唄!”白振軒豪爽一笑。
“心硯可不敢。”心硯越是侷促,白振軒越發有了逗趣她的意思,他拿起心硯添的熱茶一口抿掉,道:“這拜師茶我先喝了。”
看心硯囧得臉紅脖子粗,白雲暖和白振軒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正笑著,窗外傳來雨墨重重的咳嗽聲,心硯一凜,屈膝便跪在了白雲暖跟前,“小姐,求你原諒雨墨吧!她知道錯了,她不該拿小姐的花簪子,是心硯不好,心硯沒有教導好妹妹,求小姐要罰就罰心硯,不要罰雨墨在廊下吹風了,天寒地凍,她會著涼的,到時小姐身邊就少一個伺候的人了。”
心硯哀懇地看著白雲暖,白雲暖的眸光一冷。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