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行的?若是繼續隨我學習,恐怕要再過十年,才能製作出七級傀儡。”

“看樣子,是因為‘殲星者’和‘逐星行者’……前些日子的書信中,他曾有言,製作這兩尊絕世巨物,雖然苦不堪言,但感悟良多,技藝大為精進!還有,他也曾言,觀摩李儀制作武裝,同樣如靈魂洗禮,進境暴漲!”

範文想到此處,臉上帶笑。

“這座月之暗面,修行聖地之名,名不虛傳!似乎無論誰進入,都能脫胎換骨,躍龍門而過!”

範文思緒紛飛,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曾想收李儀為弟子,只是被對方拒絕。

當時,範文已感覺到,這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不過,李儀出走後,建立月之暗面,打下如此恐怖的基業,卻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既然如此,就親眼看看,這月之暗面究竟如何!就是不知道,李儀會不會嫌棄我這把老骨頭……”

範文灑然一笑,做出決定後,心情輕鬆了許多。

猛然間,一聲長喝響起,如驚雷炸響,迴盪山崖。

“神機居談九陰,求戰範文大師,但求一戰!”

聲音聽著年輕,但極為張狂。

“神機居?”範文的心情被打擾,臉色一沉。

神機居,是帝國第一傀儡工坊,鼎鼎大名的六級傀儡“霜地碎顱者”,就是出自於此地。

而對範文而言,神機居還有另一重意義。

他年輕之時,正是被神機居所逐出,當時還被打瘸了一條腿。

眾人都知道,範文喜歡駕御九翼殤天蜈來去,大多數人以為是排場,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他是為了掩飾腿疾。

範文曾和拂曉之主有過約定,只要他在一日,神機居的人就絕不可踏入拂曉斷崖一步!

“人走茶涼麼?”範文沉默,忽然冷笑一聲。

……

“你是什麼人?”吳回滿臉怒容,大聲訓斥道,“有何資格挑戰我的老師?”

“你又算什麼東西,膽敢這樣和我說話!”

談九陰滿臉陰鷙,忽地身形前掠,一記凌厲耳光揮出。

啪!

吳迴避之不及,慘叫聲中,一口鮮血夾雜著幾顆牙齒噴出。

這個少年,行事跋扈,手段更是狠辣至極!

他這般行徑,引人側目,立刻就有不少學員圍上來,個個怒氣衝衝。

“吳回,你沒事吧?”範文快步走出,關切問道。

“老師,我沒事。”吳回搖搖頭,他資質不佳,但心性聰敏,已嗅出一點門道,當即說道,“幾顆牙齒罷了,一記恢復術就能重新長出。”

範文點點頭,視線沒有看向談九陰,而是落在其身後一名老者身上。

“鄭遼,又是你?”他面有冷色,聲音森寒,“當年你陷害於我,害我被趕出神機居,自己卻依舊未能坐上傀儡鐵座……現在,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我只是個旁觀者。”鄭遼聳了聳肩,指向談九陰,“挑戰你的,是他!”

範文不說話,視線移轉,沒有看談九陰,而是不遠處的趙文宣。

“你倒是聰明,知道得有人點頭,我們才能進來……”談九陰譏諷一笑,“我想你也知道,有太多人離開拂曉斷崖,需要殺雞儆猴了。不湊巧的是,你就是那隻‘雞’!”

他此言一出,圍觀眾人臉色盡變。

“這小子,在發什麼瘋?”趙文宣臉色一沉,面有怒意。

這些事情,都是臺下勾當,下面再勾心鬥角,檯面上卻得一團和氣。他實在沒想到,談九陰竟如此沒有眼色,直接戳破那層薄紙!

趙文宣知道,這訊息一旦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