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迴歸。

“震旦巨斧?”

迴歸路上,李儀瞳中星軌流轉,身外秘符繚繞,悉心觀察,揣摩這幅天譴圖紙。

這張圖紙,雖然殘缺了一角,但畢竟是天譴裝備,規則深沉,大氣磅礴。

這柄震旦巨斧,並無鋒銳屬性,而是一柄鈍斧。但這柄鈍斧,卻深藏極致的“沉重”和“堅固”,猶如一片大陸凝練而成,純粹而霸道,摧城撼山,沛莫能御!

秘符旋繞,一道道神秘意境,沉入李儀的眼瞳。

“可惜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面露惋惜,將這捲紙稿扔給寧問,“寧問,接著!”

寧問接下,好奇問道:“府主大人,你不看了?”

“已經夠了。”李儀搖搖頭,“寧問,回去之後,早點鍛造出這柄震旦巨斧,再讓我瞧瞧……”

“當然的!”寧問點點頭,自信滿滿道。

李儀則暗暗搖搖頭,面露苦笑。

還是老毛病,他的路數,是以戰養戰,以自身經歷為意境,化入己身。而對紙面上的文字,他的領悟,反倒並不突出。

……

思索間,李儀的腰間,一枚傳訊令牌亮起。

此物,類似拂曉斷崖的身份令,但多了傳音的效果。

“怎麼了,明月?”李儀低頭看了一眼,微笑問道。

“大人,你什麼時候回來?”

“正在回來的路上……”李儀聞言,眉頭橫擰,“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他聽得出,狄明月有些中氣不足,分明受傷,且傷勢不輕。

究竟什麼人,能傷到狄明月?

李儀心頭狐疑。

“一點小傷罷了,”狄明月強笑一聲,心有餘悸道,“不過,也幸虧有暮月暗炎的獄火之盾,否則恐怕就不是小傷了……”

“究竟怎麼回事?”李儀沉聲道。

“昨晚,月之暗面遭到了偷襲!”狄明月道。

“什麼?”李儀臉色驟變,心絃一下拉緊,失聲道,“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海族!”

“娜迦麼?”李儀臉色再變,透出幾分狐疑。

如今,晨光之港貿易正盛,雙方互贏互利,娜迦一族除非腦子壞了,否則絕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是鮫人!”

“鮫人!”李儀想起什麼,瞳中掠過恍然,臉色則愈發陰沉,“你們損傷如何?月之暗面損傷如何?”

“包括我在內的幾名天驅,都受了點傷,除了石弘重傷,其他人傷勢不重……而月之暗面的學員,都被勒令不得出戰,沒什麼大礙。不過,幾座超魔陣列都有損毀,王勝正領人修補。”

“人沒事就好。”李儀心絃稍松,又問道,“還有其他損失麼?”

“有!”狄明月道,“衛戍月之暗面的飛熊赤甲損失慘重,死了三十餘人。此外,遺黎部落也死了十來人,這才令石弘發狂,被鮫人重創。”

“什麼?”李儀臉色陰沉,目泛寒芒。

飛熊赤甲,都是僱傭自飛熊董氏,他們來此,只是簡單的護衛,居然一次死了這麼多人?

還有遺黎部落,陸續前來的少年居多,看來死者也多是少年,難怪石弘會如此憤怒。

李儀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面色沉痛。

“還有,”狄明月遲疑了一下,“董晟瞎了。”

“什麼?”李儀瞪大眼睛,寒聲說道,“他也是學員的一員,怎麼會出戰的?”

董晟名義上是飛熊赤甲,但實則是來月之暗面學習的,因此李儀早就將他納入學府,不再擔任飛熊赤甲。

“他見到自己的袍澤被殺,沒有忍耐得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