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虎牙就在巴巴羅斯項上三寸,無聲的威脅讓所有黑鷹騎兵不知所措,就在這遲疑猶豫之際,岳雲率領的馬隊已經透陣而出,一個漂亮的飄逸側彎兒,已經將巴巴羅斯扔到包廂前面,出於對巴巴羅斯本人軍團長的尊重,門口的守衛並沒有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請巴巴羅斯軍團長進來喝茶。”趙楷威壓的聲音中,巴巴羅斯被“很客氣”地請了進去。

岳雲完成了自己的首戰任務,但坐騎風影卻顯得格外興奮,不停地刨著地面,要不是紀律約束著,估計早就衝了上去。

軍團長被戰場生擒,軍旗被斬獲,某種意義上講,黑鷹軍團的編號可以取消了。這個小隊即使活著,也要受到嚴厲的軍法制裁。在這層意義上講,瓊斯小隊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瓊斯心中的痛遠比胳膊上那一刀要疼的深刻。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統帥被生擒揚長而去,這份恥辱,遠比身體上任何的傷口都要刻骨銘心。

只有用自己的鮮血,才能洗刷這份恥辱。

瓊斯的右臂已經簡單包紮了一下,對於他來講,勝負早已成為定數,剩下的,就是為黑鷹軍團的榮譽而戰。

他揮手打出手勢,殘存的七十多人的隊伍集聚在身後,儘管右臂受傷,瓊斯還是用左手揮舞著他的闊劍,劍鋒所指,正是宋軍重新組成的軍陣。

岳雲在等待趙楷的命令,或者說,在等待巴巴羅斯的態度。

巴巴羅斯已經不能考慮自己的得失,也不能按照趙楷的意思勸降瓊斯小隊,這是黑鷹軍團的恥辱日,但未必不是她的鳳凰涅盤時。

看到巴巴羅斯緊逼的雙眼流淌下來的兩行熱淚,趙楷也是頗為感慨,遂看看岳飛,岳飛點點頭,衝岳雲下令道:“執行命令,贏得最後的勝利。”

岳雲點點頭,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執行一號戰術,賽魯、寶恆踢門,楊再興、赤火、賽特、老三、老六阻敵,老七和老五跟著我圍殲。衝!”

手中虎牙向前一劈,賽魯和寶恆的戰馬已經竄了出去,這次是擦著對方的左翼削過去的一記曦月彎刀。

瓊斯早已對宋軍多變的戰術路線有了警惕之心,左翼是防護的重點,如果宋軍裝備鋼臂弓,左翼是最容易被襲擊的區域。

但是,瓊斯卻沒有想到,除了上述原因之外,宋軍的攻擊路線,始終首選逆時針方向跑動,這是趙構傳授給手下的一些戰術細節,至於原理,趙構並沒有過多解釋。

“交叉聯動平衡”“右利優勢”等理論,都是軍事學院討論得很成熟的課題,宋軍團長以上的軍官,都有受過此類培訓。

瓊斯一下子將一個小隊三十人加強給了左翼,卻不料正中宋軍下懷。岳雲想著速戰速決,才能更徹底地打擊黑鷹軍團殘存計程車氣,瓊斯百夫長居然“心有靈犀”地投其所好送上一份大禮。

岳雲可不客氣,負責踹門的賽魯和寶恆放開手腳,棍棒之將的驍勇和蠻力將暴力美學演繹得淋漓盡致。

往往一棒子一棍子下去,倒下去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片。

岳雲虎牙揮舞,楊再興和赤火兩條大槍吞吐之間,已經殺開一條通道,後面的三名班長手中的烈焰刀牢牢看住岳雲的側翼,已經將二十多人圈了進去。

岳雲和在前,兩位班長一左一右,兩把虎牙和兩柄烈焰,讓這二十多名黑鷹勇士陷入了真正的烈焰之中。

岳雲的兩把虎牙完全就是大開大合的硬鋼路子,沒有一個黑鷹騎士能夠在岳雲手下撐過一招,虎牙的犀利加上岳雲的神力,讓虎牙就像地獄裡的死神,無情收割著黑鷹騎士的生命。

既然要用鮮血為祭,那麼就讓鮮血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岳雲手中雙刀,要麼一刀梟首,要麼一刀斜劈兩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