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法駕光臨,段某幸會之至。”老者衝這名黃臉老者揖禮,又調侃道:“大巫不曾以真面目視人,難道也有難言之隱?或許還是忘了曾經的誓言?”

黃臉老者臉上肌肉抖動之下,頃刻恢復了本來面目,正是傅青山。只見他遙遙一禮,朗聲笑道:“段門主好眼力,本塵大師一向可好,傅青山有禮了。”

本塵亦笑道:“我道是誰?能如履平地一般趟過這陣法,原來是老朋友了。大巫王返鄉,別來無恙啊。”

傅青山笑道:“承蒙掛念,苟延殘喘而已。我來引見,這位是大宋帝國定海侯、安情總局局長梁景梁侯爺,諸位多親近親近。”

本塵心中大驚,卻見師兄臉色平靜如水,暗叫一聲慚愧,佛門修行幾十年,還是未能做到禪心如止。

這邊梁景拱手揖禮,笑道:“梁景不速之客,還望勿怪。今日居然能共同得見段門主和本塵禪師,看來梁景不虛此行啊。”

老者臉上雖然平靜,但內心卻也是心潮起伏。自己身為尼犁門門主,和大理皇室段家卻有著極深的淵源,這個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處住所,更是絕密,只有他和左右護法、四大鬼使知道,連十八堂主都不知曉的秘境,居然被大宋帝國定海侯、安情總局局長找上門來,這說明什麼?

梁景笑呵呵的望著本塵大和尚和尼犁門門主段正堂,渾然沒有那種深入虎穴的驚慌和不安,反倒是大和尚本塵和門主段正堂,有些表情不自然。

“定海侯果然不凡,我這‘無悔居’區區深山陋室,居然也能入定海侯的法眼,攜三五隨從而至,段某是深感榮幸啊。”

段正堂清癯的臉龐,分不清是悲是喜,但這話裡話外,還是對梁景突然造訪有些不安,能讓人家摸到老巢,已經無險可守,況且,以他尼犁門門主的頭腦,他絕不會認為梁景就敢憑藉著這七八個人來闖尼犁門總壇。

梁景笑呵呵地說道:“遠來是客,堂堂尼犁門,不會連一杯敬客的茶也沒有吧?”

“哈哈哈,好,定海侯豪氣。倒是我尼犁門顯得小氣了,請!”

進了竹樓,梁景等人才才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原來竹樓只不過是一層障眼法而已,裡面連通著一個寬闊的熔洞,卻有人為修建的痕跡。

裡面佈置就地取材,全身是竹木產品,一胖一瘦兩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侍奉在左右,還有兩名童子在一旁煮茶,正中條案後面供著一副地藏王菩薩的畫像,前面卻是三個黃色的蒲團,左右各有把平椅,兩側各有三套桌几竹椅,看來這也是尼犁門總壇議事之地。

段正堂用手一請,梁景等人也不客氣,分賓主落座後,段正堂揮揮手,茶童給各位上茶後躬身退去,段正堂笑道:“粗茶一盞,怠慢了貴客。”

梁景端起茶杯,放在鼻尖穩了穩,笑道:“此物信靈味,本自出山原。原汁原味最好,段門主有心了。”說完緩緩入口,三飲而盡。

段正堂眼睛一眯,嘴上卻笑道:“哈哈哈,定海侯果然不同凡響。你是來我尼犁門無悔居第一個舉杯就飲之人,怪不得能讓大宋官家敕封定海侯,老夫敬佩。”

梁景笑道:“無他,惟一腔熱忱而已。”

在一旁的本塵看得卻是膽戰心驚。二人表面上樂呵呵的,頗有一門之主和一局之長的風骨。但旁觀者明,就在方才的一飲一啄之中,大宋定海侯和大理尼犁門門主卻交手了一個回合,雙方不分勝負。但尼犁門門主坐擁主場,又是門主身份,沒有贏,那就是輸了。

茶本無毒,毒在案几之上。熱茶一洇,一股看上去氤氳之氣徐徐升起,都以為是熱茶之故,本塵卻清楚地看到是竹几上一道若隱若現的氣霧夾在在氤氳之中,滲入到茶水裡面,繼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蒼龍倒吸虹”,這本是無為寺藏經閣三大鎮山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