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凡人,大帥曾有言,鄧先生‘為人耿直,人品端正’,這樣的人,都是走一步看四方的主兒,斷然不會邁錯腳,還是我深陷局中看不穿,要不是你當頭棒喝,我還想不透呢。今天不要走,陪我喝一杯。”

吳福笑道:“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呢。王大家的‘粉蒸獅子頭’,我可是百吃不厭,今天就不好意思啦。”

梁景笑罵:“你什麼時候好意思過?”

說完,自去招呼王嫣然準備午飯酒席。看著梁景出去的背影,吳福心中卻在想:“梁一刀啊梁一刀,哥哥我是真擔心你的秋月寶刀生鏽了嗎?”

不一會兒,王嫣然指揮著四大丫頭很快在夕照亭擺出了一桌豐盛的家宴,“粉蒸獅子頭”“紅燒大鯉”“三鮮小炒”“醋溜小排骨”“爆炒鵝肝”“清煮黎祁”。

這是一桌真正意義上的家宴,梁景或許受到吳福的影響,看上去不再鬱悶,他的差事,可不止這一個,只不過就目前來開,這是梁景安情總局工作的主要方向,趙構要是問起來,自己一定要有所準備才行。

既是家宴,吳福盛情相邀王嫣然作陪,美其名曰答謝女主人。既然吳部長如此盛情,王嫣然豈有推辭之理,那麼春蘭姑娘一旁伺候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就是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在這一點上,王嫣然可是比梁景高出不是一個層次,也就難怪堂堂的梁總局,在外面八面威風,回到家裡,卻對自己的娘子言聽計從,一個賢內助,可抵百萬兵。

吳福可不客氣,連僅有的一點矜持也沒有,先下箸如飛,半個“粉蒸獅子頭”就沒了,端起酒杯“滋溜”一聲,一杯二香下肚,這才放言說道:“我說梁一刀,你這把刀生鏽了嗎?咋愁眉苦臉的。放心,你不見趙副丞晚上還到鳳樓聽李鐵嘴的說書嗎?這組長都不急,你急什麼?學學人家,這份心胸,不愧是天潢貴胄。”

梁景白了他一眼,道:“趙副丞是什麼人?咱是什麼人?能放在一塊比嗎?我是怕大帥擔心,我等愚鈍之輩,怎敢妄下決斷。”

吳福扭頭對王嫣然說道:“我說弟妹,你得說說你的相公,這可不是我印象當中的梁一刀。在中山府,和其霸氣?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

王嫣然笑道:“吳家哥哥說得是,我家相公出了名的拗脾氣,一根筋,不會拐彎,這一點,吳哥還要多提攜才是。”

“他是官做大了,患得患失,沒有了當年的銳氣,依我說,官家給你的權利,可不是讓你揣在懷裡下崽的。”吳福毫不客氣地說道。

“說得好!”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院子裡,讓梁景、吳福、王嫣然著實嚇了一大跳。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以至於三個人都有點失態了。梁景急衝衝迎了上去,王嫣然卻愣在當場,而吳福,卻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有點哆嗦,心裡卻一直在想:“壞了,官家聽見了。”

當趙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梁景面前時,梁景恍惚如夢,急忙敬禮道:“報告大帥,梁景……”

趙構卻笑呵呵的一把拉下樑景的手臂,說道:“梁景,我這不速之客,你可歡迎?”

王嫣然急忙趨前萬福,道:“臣妾參見九爺。”

趙構笑著擺擺手說道:“王大家,我這不請自來,你這個女主人可不要嫌棄哦。”

王嫣然笑道:“九爺說笑了,您是貴客,請還請不來,何談嫌棄一說。快請。”

梁景急忙頭前帶路,來到夕照亭,春蘭已經麻利地佈置好一切,剛想指揮夏荷重新擺宴,卻讓趙構制止了,說道:“不要麻煩了,沒有那麼多講究,王大家,一會兒還有人來,擺到後面‘觀日閣’,加幾個菜就行。”

春蘭急忙安排佈置不提。卻見趙構擺手讓幾個人坐下,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大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