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在燭光照影下煜煜生輝,隨即向曾奴奴招招手,笑道:“小奴奴,快點過來看看啊……”

“朱管家倒是懂得討女人歡喜,怪不得曾奴奴對你如此痴情!”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裡面響起。

朱厚福嚇得一激靈,手裡一哆嗦,差點把東西扔在地上。一個身影已經從屋子的低垂的帳幔裡面閃了出來,是一個精瘦高挑的漢子,一身黑色勁裝,腳下一雙小牛皮的戰靴,黑色勁裝的左肩上,繡著一個咆哮的豹頭。緊接著,門口閃進兩名同樣服飾的精壯男子,一左一右守在門口,朱厚道眼睛一瞥,已經看到院子裡有人影在閃動,自己毫無防備之下,一頭鑽進了圈套裡。

朱厚福心裡大吃一驚,作為朱家的老管家,豹衛特有的標識和服裝,已經讓他感覺到前心後背哄地一下子冒出一身冷汗。

“知道這身衣服代表著什麼嗎?”勁裝男子坐了下來,問道。

朱厚道拱拱手,迅速平息了一下心情,笑道:“不知道二處的弟兄們前來,怠慢了,有什麼能效勞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就是。”

“好,是個聰明人。在下楊易,安情總局二局二處公幹,有一件事,想麻煩朱管家和貴室以及幾位隨從,跟我們走一趟說說清楚。相好的,不要出什麼么蛾子,乖乖聽話,還能保住性命,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朱厚道點點頭,既然豹衛找到此處,自然有豹衛的手段。他是一個惜命的人,也是一個會生活的人,且珍惜自己的性命呢。不過他也是在心裡面暗暗吃驚,自己私設外宅的事情,也不過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很是隱蔽,朱家也只有朱胥老族長知道,連朱厚道都不知,這豹衛怎麼摸得這麼清楚。

一輛馬車,七八名騎馬的隨從組成一個車隊,連夜出了古城鎮,轉而向北,向大名府靖園駛去。

朱厚福的失蹤,讓朱胥心裡面已經開始打鼓。朱家祠堂再次成了聚事廳。

或許讓朱厚福出去躲一躲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最要緊的還是要拿出對策才行。

朱厚道說道:“家兄一貫謹慎,這次卻沒有遞出一點訊息,很是反常。”

朱文說道:“李五也是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族長,這是要向我們朱家開刀的徵兆啊。”

朱胥點點頭,已經感覺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撒向了朱家,但攥著繩頭的人是誰?是李渭,好像還沒有這個能力?是馮新龍,好像也不像?李渭和馮新龍,都是縣尉,緝捕一些強盜蟊賊還行,和朱家以及背後的尼犁門掰腕子,好像還沒有這個魄力,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名府的安情總局二處。即使是牛三等人的命案,最多也到大名府治安司也就是了,這個二處,還不至於驚動吧?

越是怕是麼,往往來什麼,朱胥深知這個道理,這麼被動,可不是他朱胥的做事風格,朱家必須要反擊了,打亂對方的節奏,才能掌握事情的主動權,方可立於不敗之地。

朱胥低聲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進行強有力的反擊,否則,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朱文,你這樣……”

距離二十五的大集越來越近,許多商家儘管心裡面一萬個不願意,但這樣的大集一年也只有這一次,臘月二十的集市是個晴雨節,二十五大整合不成,就看二十的集市開市如何。

這邊暗流湧動,那邊在西市客棧,謝天賜迎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安情總局東京靖安司使張大梁。

張大梁奉命護送一批重要的東西前來大名府康園交於梁景小組,他們馬上就要出發了,這些東西必須儘快送到,趙構點名讓張大梁護送。完事之後卻把張大梁派給了謝天賜。

張大梁只帶了胖瘦無常和四大金剛法駕前來。靖安司作為最早成立的情報機構,趙構對其有著特殊的感情,這個職能部門就一直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