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自己只好盡力為之謀劃,但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金國損兵折將,元氣損傷,最主要是折損了完顏婁室父子,而完顏婁室更改計劃突然南下,只有完顏吳乞買知道。

後來,完顏吳乞買鑑於完顏希尹的預判的準確,直接提拔他為宰相,為金左相,算是正式進入了金國的權利中心。

現在完顏吳乞買問道自己,完顏希尹微微躬身施禮道:“陛下,宋國皇帝趙構書信而來,透露出訊號有三,一是投石問路之計,試探我大金國的底線;二是佔據大義高地,欲陷我大金於不仁不義之境地;三是流露出濃濃的戰意,右帥說這就是一份戰書,很準確,這就是在向我宣戰的訊號。信中說月後之時,將率兵犯我,希尹不才,卻認為這個時間,我們還是要重視起來。”

“可是,禮部傳過來的訊息,宋國正在和西域各國搞什麼重啟絲綢之路的計劃,全力經營宋國的錢袋子,沒有錢,他可敢和我大金抗衡?有這個資本嗎?”漢相劉延宗有些疑惑,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現實,因為他知道,真要開戰,金國打贏了還好說,輸了,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完顏希尹瞪了劉延宗一眼,心裡頗為不爽。自打自己被任命為左相,這個劉延宗就和自己不太對付,雖然名義上對自己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但實際上,卻處處和自己掣肘,漢人的這種嫉妒之心,讓他很是不爽,但劉延宗是前朝老臣,完顏吳乞買也很尊重,況且,這位漢人宰相,也的確有些治國手段,金國能夠治下安穩,雄踞一方,和劉延宗的精心打理政務是分不開的,要不是這樣,以完顏希尹的出身和地位,怎麼會高眼看一下這位漢臣?

“劉相所看到的,只不過是趙構的障眼法而已。趙構明面上,利用一條所謂的絲綢之路,拉住了西域各國,實際上,趙構已經把勢力滲透到西域各個部落。陛下,您還記得去年我向您提及的‘延合大聯盟’這個組織嗎?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軍事聯盟,陛下請看。”

完顏希尹來到牆上掛著的輿圖說道:“天會七年,宋國趙構東進高麗,一戰而成,設立高麗總督,硬生生把高麗挖走。時年由完顏宗弼率軍討伐,卻被宋國高麗總督韓彥直率領所謂的宋國海軍陸戰第一師,在高麗平安北道一戰,不分勝負,但卻被牢牢堵住了去路,無功而返。但自此,高麗國再無特使出使我國,這就是一個嚴重的訊號。

天會八年到天會九年,兩年時間,宋國和西域六國簽署實施‘延合大聯盟’協議,大家請看,自東南向西北,一道弧線正好把我們大金圈起來,加上南面的宋國,我們不正好在這個圈子的中心嗎?”

眾人湊上前來,仔細看著完顏希尹用筆圈出來的一個巨大的圓圈,不說不知道,一說,好像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

其實,在去年開始,完顏吳乞買就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向自己的金國擠壓過來,先是和宋國接壤的最重要的雲中、燕京兩府的邊界,逐漸被宋國一點點蠶食,雖然有過軍事行動,但卻是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局面。

作為一國之主,完顏吳乞買有著與眾不同的直覺,但作為金國曆史上一位很有作為的君主,他的尊嚴又不允許昔日的羸弱宋國如此叫囂,於是,一方面適當收縮,一方面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更大的軍事行動。可自己還沒有動,宋國卻找上了門。

完顏吳乞買衝完顏宗望說道:“二皇子可有什麼高見?”

完顏宗望的燕京府,在上次的軍事行動中,雖說四皇子出師不利,但卻沒有什麼傷筋動骨的損失,完顏宗望對宋國的瞭解,其實遠比完顏宗翰更加透徹,致使兩府在對待宋國的政策上,截然不同。

完顏宗翰是強硬派,強調滅國亡種;而完顏宗望,卻主張綏靖政策,以漢制漢,歷史上的張邦昌的偽楚、劉豫的偽齊,都是這些以漢制漢的傑作,也確實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