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五國城之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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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胡裡改路,位於金國上京路、速頻路之間,又與東京路相接,是三路交匯之地。
在三路交界的地方,有一個猛安屯,叫做屯河猛安,和屯河相距不到五十里,就是胡裡改屯,來源於胡裡改江(現在的牡丹江)。
這裡,聚集著女真部落的越裡吉、奧裡米、剖阿里、盆奴裡、越裡篤五大聯盟部落,在這裡建立了五座城堡,其中,越裡吉城是五部落聯盟的第一城,女真人習慣稱之為頭城,所以也叫五國頭城。
五國頭城西北之地,一處頗有些破敗的院子,倒也不小,不過一副做工講究的柴扉,兩側稀疏有序的籬笆,還算乾淨的院子,倒也顯示出主人生活力求精緻的風格。
院子裡,一座地窨子坐北朝南建造在院子當中,這是這個地區常見的建築,當然,這也是貧窮的佃戶和下三等謀克部落裡窮獵戶、漁民才有的居所,上等的猛安部落的老爺們,是不需住在這樣的居所裡的。
地窨子一看就是當時倉促而建,許多後來修修補補的痕跡很是明顯。院子西側修建了一個草棚,一塊露著白茬的樺木匾額上,“望日亭”三個瘦金體字,倒也筋骨俊朗,氣度不凡,頗有徽宗官家的韻味。
地窨子的正屋門楣之上,也有一塊白茬匾額,是為“求強居”,同樣是瘦金書體。兩側的窗戶上,外面蒙著兩層“蒙皮紙”,糊得方方正正,月臺的東西兩側,堆積著整整齊齊的柴火垛子,兩名穿著羊皮襖的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正在西側撿拾柴火,看樣子是要取暖燒火所用。
二人一人直奔東面三間地窨子,一人卻反身進了西面的地窨子,裡面外間堂屋正中,一個地爐子裡的劈柴已經燒沒了,進來的漢子隨手丟進去一根木絆子,火苗子一會兒便“嗖嗖嗖”冒了起來,頓時顯得暖和多了。映照著屋子中間的兩個人的身影,顯得倒也高大了一些。
屋子裡還是有些陰暗,但就著火苗子,看到其中一人兀自手裡舉著一支毛筆,正對著牆上自己剛剛寫就的一首詩發愣,眉目之間頗有一些遊離之色,不知道深思什麼。
另外一個,略顯滄桑,正輕聲朗讀方才寫就的這首詩句:
“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
唉,阿爹,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是不能釋懷嗎?我看,今天過來的那個耶律先千戶,雖說兇狠了一些,但是好歹帶來了好些東西,足以讓我們度過這段最冷的階段,我們還是應當知足才是。您看不見這個耶律千戶盯著您寫的求強居匾額,可是看了好大一會兒,要是彙報上去,金主惱怒了,我們……我們豈不是……”
話說了半截,卻被那人犀利的眼神給懟了回去,沒有說出來,卻聽那人說道:“大郎,本想經歷了這許多,你應該清醒一點,唉,看來,你依舊是姑且則安,毫無長進。就連眼力勁兒也差了許多,如果這個耶律千戶是成心來為難我等,哪有又是吃的喝的用的一股腦送過來的道理?莫不是你我這昏德公和重昏侯這麼有面子不成?”
這二人正是大宋曾經的官家徽宗趙佶和欽宗趙桓。
趙佶雖是沉迷書畫,一心向道,但骨子裡,尚有一絲驕氣傲骨。趙桓卻優柔寡斷、怯弱無能,在接手老爹這副爛攤子的時候,就一心只想保命,所以對金兵可謂有求必應,才有了城破被俘的這麼一段經歷,更是對金兵有了一種骨子裡的懼怕,反倒是遠遠沒有了他老爹的這份傲骨和心裡面那份揮之不去的希冀。
那員叫岳飛的宋將臨走之時的一番豪言壯語,讓趙佶心裡始終心存夙願。“太上皇受驚了,待以後岳飛接你回家!”正是這句話,一直讓他堅守著這份執著。
只見他再次抬起筆來,在後面續寫道:
“西風怒號徹夜寒,北狩南望幾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