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還,還想著你贖身的時候,我幫你一把,可是找到如意人家?”

花想容臉一紅,嗔笑道:“齊伯伯說笑了,六娘自己的私事,豈敢和雷大哥的事情相比。”

“哼。連大哥都叫上了,你可小心了,你的雷大哥可不是一般的人,你這麼幫他,最後是什麼,還未知啊。”

“雷大哥是做大事的人,這一點,六娘自然知曉。還望齊伯伯幫他一次。”

齊小手看了花想容一眼,嘆口氣道:“唉,命中註定,有緣無分,你好自為之。東西拿來我看。”

雷震急忙把小箱子遞上來,卻被齊小手狠狠瞪了一眼,還是花想容推了雷震一下,指指他懷裡,雷震才恍然大悟,急忙把那副圖案從懷裡拿出來,恭恭敬敬遞給齊小手。

齊小手只是掃了一眼,就把圖紙放在案几上,閉目冥思了一會,睜開眼說道:“貴客所問,可是這枚戒指之主?”

雷震點點頭,齊小手沉思片刻,揮手把小婢打發出去,說道:“事關重大,恕老夫冒昧問一句,花六娘如此幫你,你可想好了怎麼待她?”

雷震萬萬沒有想到會有此一問,看看旁邊的花想容,又看看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齊小手,一時間思緒萬千,這一段時間下來,雷震越發發現花想容絕對不是一般女子,尤其是其縝密的推理,多少次都讓他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不知不覺之中,情愫暗生,卻礙於家中情況,不敢言明,卻又實實在在不甘心就這樣失去這個難得的紅顏知己,一時間,倒也舉棋不定,頗有些躊躇。

現在卻被齊小手擠兌住了,雷震也是東京城一號人物,天生的豪氣,不願意在外人眼裡跌份,遂哈哈大笑道:“六娘知我心,我知六娘意。雷某也是堂堂丈夫,豈是無情之輩。本來雷某是想低調前來,以免花娘在故人眼裡不好看,既然齊老先生如此一問,雷某就不能再藏著掖著了。”

說完,從腰間掏出一物,雙手放置於几案,正是雷震治安部大要案司總捕的銀色腰牌。

齊小手腰牌一入手,便知是真假。他看到那張畫像的時候,心裡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這枚紅寶石,就是當年的信物,花六娘攜此物而來,齊小手必履行諾言。所以,齊小手才有此一問,也是出於長輩的關心,卻沒有想到雷震有如此大的來頭。

花六娘也是一愣,雖然知道雷震是東京城大官人,卻沒有想到還真是一位“大官”人。

雷震衝花想容歉意地說道:“六娘聰慧,看破不說破,雷某公事在身,卻不能暴露身份,現在案件明朗,可以讓雷某大張旗鼓行事,如果再藏著掖著,既是對六孃的不公,也是對齊老先生的不敬。六娘,恕雷某瞞著你,在此向六娘致歉。”

雷震起身深深揖禮,六娘花枝顫動,急忙起身還禮,心裡卻是百轉千回。

雷震收回腰牌,正色道:“不瞞齊老先生,此案乃是官家親自督辦大案,安情局梁景局長牽頭辦理,現在,只差這枚戒指的主人,據花娘所講,這枚戒指卻是天寶齋所制,不知道是否如此?”

“正是本店所制,還是我親手所做,怎會不知。”齊小手說道。

“如此,可知道此物主人是誰?”雷震追問道。

齊小手盯著雷震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不知道雷總捕這個案子要辦到何種程度?”

雷震一愣,隨即明白了齊小手的話中之意,漲紅了臉,冷笑道:“雷某從開封府總捕的位子上,承蒙官家厚愛,擢升至治安部總捕,連升三級,為什麼?不就是看雷某人咬死不放的勁頭嗎?現如今官家整頓吏治、嚴懲黑惡,我雷某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做這些事情,才上不辜負官家厚愛,下不辜負百姓期盼,這不是雷某的大話,而是初心使然。”

對了,初心,官家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