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這雙招子算廢了,自此‘金眼雕’的名頭算是栽了!哈哈哈!好,老夫沒有看錯人!走,後院!”

幾個人來到後院,梁景才知道,這裡是一個很大的的練武場,打理得很是乾淨、平整,東西兩側,擺放著兵器架子,靠東的牆根,擺著一溜箭垛靶子,靶心處,爛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破洞。

趙旭、趙初和趙子亮、梁景,走到場地中央,趙旭對梁景說道:“子亮說你刀使得不錯,來來來,讓為師看看?”

梁景有些猶豫,道:“小子只是上山打獵時,需要開闢一些道路,就用刀來劈砍樹枝灌木,沒有什麼招式。”

“不打緊,我就喜歡看看你怎麼砍樹枝子!”趙旭興趣極高。

話以至此,梁景也就不再客氣,凝神靜氣,緩緩抽刀出鞘。“秋月”要比一般的大宋手刀二尺三寸的刀身長出六寸,刀莖大約七寸,可單手,也可雙手,刀盤為圓形鎏金雙龍搶珠,做工甚是精美。刀身兩面開槽,刀面隱隱約約透著祥雲狀暗紋,刀鋒是斧狀開刃,透著厚重,泛著白光,雖是白天,依然讓人感覺到那種光華的寒徹。

“秋月”在手,梁景感覺那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完全融進了自己的內心。他雙手持刀,側身站立,雙目緊緊盯著前方,彷彿前面就是家鄉大山裡茂密的荊棘叢林,他左一刀、右一刀,橫刀、斜刀、立刀、推刀、正手刀、反手刀……梁景已經完全融入到他的“逢山開道”的境界之中,他眼前不斷出現不同的樹枝、荊棘、小樹、枯木、細的、粗的、圓的、分枝的、出杈的……形態萬千、粗細不一的所有東西,他只有一個念頭,一刀搞定。不知過了多久,梁景感覺眼前豁然開朗,已經透陣而出,他長嘯一聲,反手收勢,長身而立。

再看場中諸人,臉色鉅變,如見鬼魅,已經遠遠避開,躲在場外,場地中間,只剩下趙旭,負手而立,眼睛死死盯著梁景,一頭花髮,被吹得凌亂起來,不知是寒風,還是刀風。

趙初臉色猶自驚魂不定,癔症般叫道:“十八斬,他會十八斬!”

趙子亮也是一臉驚愕,嘴裡嘟囔著:“像!不像?又有點像,嘿!搞不懂了。”

趙旭仰天久久不語,心裡卻波瀾起伏:“老天垂憐!老天垂憐!我趙家‘十八斬’再現傳人!”

趙旭忽然面向北方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又叫過樑景,讓他也磕了三個,只說了一句:“這幾日,就住在府裡,我要傳功,任何人、任何事兒不要打攪我們!切記!”拉著梁景揚長而去,只剩下趙初、趙子亮父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老爺子抻的是哪根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