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有事和你們商議。其他人暫時先回你們的住處,咱們有時間再往下講故事。”

趙構說得客氣,但態度卻不容置疑。大家看到趙構要和皇后、潘貴妃商議事情,覺得一定是大事,因為後宮之中,邢皇后是總領後宮署理使,潘貴妃是協領後宮署理使,這一正一副都要在,想必肯定會是大事。

潘貴妃滿懷疑問,不知道叫自己過來有什麼事情。不會是要來自己的宜安居過夜吧?前兩天剛剛從自己的宜安居走的,自己可是一天沒下地,就連孩子們的功課也是換成了在趙構的小院子玩耍。這個管家,簡直就是一頭雄獅猛虎,差點讓自己散架。要是這樣,自己無論如何要“發揚風格”的,雨露均霑,皆大歡喜嗎。

等到了皇后的屋子,發現可能是自己想左了。趙構和邢皇后一臉嚴肅坐在哪裡,見自己進來,示意坐下,趙構先開口說道:“今天特意叫皇后和貴妃來,是有一件事情和你們商議一下。”

潘語蓉“噗嗤”一下樂了,自己的管傢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於是笑道:“喲,官家,您這是遇什麼大事了,自己都做不了主,還要煩勞邢姐姐鳳駕?”

邢秉懿一瞪眼,笑罵道:“二妹如何這般說笑,官家還沒有說,咱們怎麼知道什麼事情。”

這就是邢皇后的聰明之處,話裡話外,幾透著親切,也向潘貴妃言明,官家並沒有事先和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我想把惠妃接回來,不知道你們怎麼想?”趙構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出來。

邢皇后和潘貴妃俱是一愣,當初李惠妃以省親的名義回西夏,她們還以為就是回孃家看看,這也是人之常情,也沒有多想。

但李飛雁一住就是兩年多,這都快三年了,還沒有信兒說要回來。中間,可是讓邢皇后犯過嘀咕,這孃家,住得時間也太長了吧。

曾話裡話外和趙構提過,但趙構隨口說了一句:“她愛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且不要管她,隨她去。”

越是這樣,邢皇后越是沒有底,也曾問過李綱,李綱只是說,官家也沒有和他提及此事,他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李綱是出了名的拗相公,只知道公務,根本沒時間揣摩這些,在他看來,惠妃娘娘回孃家住,只要她高興,願意住多長時間都行,不是還帶著夏王嗎,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邢皇后知道李綱的性子,越是這樣,越發覺得心裡沒有底。別人可以不去想,但自己是皇后,是整個後宮的總領署理使,說白了,這個後宮好不好,就看你管理得如何。

李惠妃外住近三年,這裡面有什麼說道沒有?邢皇后知道,兩福宮已經有些風言風語,還是朱皇后悄悄告訴她的,至於外官,她不是十分清楚,但肯定有,只是她不知道,或者傳不到她耳朵裡。

邢皇后可不是簡單人物,思前想後,趁著趙構遠征天竺,透過給孩子們上課的機會,召見了鄆王趙楷,要說最知道趙構心思的,一個是鄆王,一個是副丞汪伯彥。

趙楷見皇后正式垂詢,自然不敢大意,思忖著說辭,卻又不敢講得太過直白,邢皇后端莊賢惠,署理後宮井井有條,一片祥和,贏得內外的一致讚譽。趙楷即使知道自己這位九哥的心思,也不能說出來,會傷了邢皇后的心,不僅僅是邢皇后,還有潘貴妃呢。

總算頂著一個狀元公的身份,趙楷出了一身透汗,才婉轉、委婉、曲裡拐彎地將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三分。

三分足夠了。

邢皇后的臉色有些蒼白,喃喃道:“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趙構也是心裡發虛,這要是九哥趙構知道了,說不定會罵自己一頓的。私下揣摩上意歷來是大忌,何況還說出去。即使自己是親哥哥,又咋樣?

但邢皇后垂問,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