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間,趙構下手毫不留情。

起初還聽見母虎發狂似的的低吼,逐漸的就歸於寂靜,只是口鼻之間吃吃地喘著粗氣,已經有鮮血滲出,母老虎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不投降,這個人類真能將自己捶死。

於是後來母虎乾脆放棄了抵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覺察到了老虎的情況發生了改變,趙構也停下拳頭,但卻不敢放鬆,一直繃著這股子勁兒,感覺到屁股下老虎的整個身子鬆軟下來,四肢耷拉著趴在地上,腦袋卻一動不動。

趙構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起身,俯身看到老虎耳鼻出血,眯著眼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心想:“不會是打死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老虎還是沒有動靜,趙構把手伸到老虎鼻孔前,還好,呼吸還有,只是很輕微,看樣子老虎受傷不輕。

趙構翻身下了虎背,腿有些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喘著粗氣,一邊看著趴在地上的母虎,一邊看向阿卡莎。

還好,阿卡莎和兩隻小老虎躲在裡面的犄角旮旯裡,沒有受到波及,兩隻小老虎看見母虎趴在那裡,還想著是不是在準備給自己餵奶,急衝衝跑過去,鑽到母虎身下,去尋找食物之源。

但兩隻小老虎很快便從母虎的身子底下鑽了出來,食物之源乾涸了。或許被小老虎咂疼了,或許母虎緩過一些,她躺平了一些,嘴裡還有些血沫子,喘著粗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唯有胸腹略有起伏,母虎在恢復體力。

趙構口乾舌燥,剛才的搏鬥已經讓他體力有些透支,渾身疲軟,口渴得不行。

他看了看老虎叼回來的獵物,這隻麋鹿個頭不大,但也有小百十斤,運氣還不錯,阿卡莎有火摺子,一會兒做燒烤大餐。

有了食物,就有了生存的可能。目前最大的威脅暫時不存在,有了食物,就可以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但有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水源。

正如現在,趙構口渴得要命,但現在的狀況又下不去,要儘快補充食物,恢復體力才行。

他四下裡打量一下,篝火只剩下殘火,他尋找了一些枯草枯枝將篝火再次攏起來燒旺,又在四周角落裡動物的殘骸裡面找到一根相對較硬的長骨,在山洞石壁山打磨著。

阿卡莎終於能動了,顫巍巍走過來,看護著篝火。趙構拍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沒事了,咱們烤肉吃。”

一柄骨刀在手,趙構將麋鹿開始切割。骨刀不好使,但也算是一件工具,很快,一條條鹿肉被穿在樹枝上,架在篝火上方的架子上開始燒烤,油脂滴在篝火上,滋滋滋地滋養著火苗,突突突向上冒,兩隻小老虎看著地上的五臟六腑,已經躍躍欲試,但趙構即使是一個背影,也讓小老虎知道,這個人類才是這裡的老大。

幾塊被削成小塊的鹿肝,丟在小老虎面前,這才是小老虎的最愛。

雖然小老虎還奶聲奶氣,但生就的百獸之王的強大基因,還是讓小老虎對生肉有著一種天然的喜愛。

阿卡莎抱著膝蓋坐在那裡,她嚇壞了,趙構和母虎大戰,阿卡莎雖然看得膽戰心驚,但卻沒有一點害怕。

趙構還是沒有讓阿卡莎失望,當母虎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阿卡莎的內心卻湧起萬丈波瀾。

這樣一個驅龍馴虎男人,不正是自己心中朝思暮想要嫁的男人嗎?

所以阿卡莎現在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但趙構的心思明顯不在阿卡莎身上,他只想先吃飽肚子,再去尋找到水源,才能堅持到援軍到來,估計這個時間,至少要五六天的時間,因為沒有路。

或許是香味,或許是腥味,昏迷中的母虎,搖晃了一下腦袋,晃晃悠悠想站起來,卻不料第一次沒有站穩,又倒了下去,大概傷到了小腦,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