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賊船”再說。

回到玫瑰山莊,玫瑰夫人第一時間將漢斯維爾等四人召集起來,她一定要問個明白才行。

但漢斯維爾將他們四人不同的經歷一一訴說完了之後,玫瑰夫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漢斯維爾所講,他們是在試圖和本地大宋軍隊後勤輜重供應商的間接接觸過程中,就已經被盯上了。

於是,所有接觸過的人,還沒有展開實質性的行動,就被人家做了一個局,被請到了龍在野下榻的地方。

讓玫瑰夫人感到無比諷刺的是,關押他們的地方,恰恰就是她的產業,玫瑰酒莊。

這是一個集餐飲、住宿、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旅店,但也是羅馬帝國最為出名的情報集散地之一,素有“北玫瑰,南西克”一說,說的就是北方的玫瑰酒莊和南方的西克酒吧,是享譽整個羅馬帝國地下情報界的南北雙雄。

龍在野動用的馭火者的力量,登記的並不是他們大宋身份,也難怪玫瑰夫人沒有從登記資訊上往下查。

龍在野把燈下黑運用的淋漓盡致,出神入化,玫瑰夫人的智慧如何能和博大精深的漢文化相比。

“他們圍攻你們四個的,有多少人?”玫瑰夫人心裡不忿,漢斯維爾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能在樞機執事的暗殿騎士團的圍攻下全身而退的殺手,可不是一般人。

漢斯維爾低著頭,小聲說道:“一個人。”

“什麼?一個人?你再說一遍?”玫瑰夫人幾乎在咆哮,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

“是的,夫人,只有一個人。猴子、酒鬼和毒蛇,都是被一腳踹飛出去,我擋下一腳,卻被另外一腳擊在脖頸上,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我們已經是俘虜。”漢斯維爾索性豁出去,也不怕玫瑰夫人怪罪,一五一十倒了一個乾乾淨淨。

“夫人,其實即使主教大人不回兵,厄利汀大人也會讓他回來的,這個西域侯的勢力其實早就滲透進了紐倫堡,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西域侯的掌控之中,包括您和克勞蒂之間的聯絡。您真的認為,沒有西域侯的同意,咱們那些情報能送出去?我們千方百計地得到和送出去的,只不過是西域侯正是想借我們的手‘無意’中流出去的,我們還在為得到這些小錢沾沾自喜。”

“夫人,”漢斯維爾繼續說道:“我們還是低估了大宋帝國真正的實力,別的不說,最近七天之內,紐倫堡的所有地下勢力已經被西域侯重新洗牌,鐵斧幫、新和會、三人團,這些多年與您明爭暗鬥的勢力,為什麼突然之間銷聲匿跡?酒鬼負責調查此事,還沒有介入外圍,就被請到了玫瑰酒莊,我見到了他才知道這些事,都是西域侯一手操控的。”

“夫人,不要說咱們玫瑰山莊,就是樞機主教大人,一直想插手地下勢力,他的聖殿堂也不過略有起色而已,這次為什麼能夠全身而退,不是他們的原因,是因為大宋帝國還要利用樞機主教。”猴子在一旁說道。

“西域侯這些日子做得所有事情,都沒有避諱我們,也沒有為難我們,我們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卻全程見證了西域侯所有的行動。夫人,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羅馬帝國,我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漢斯維爾變換臉色,在一旁小心翼翼繼續說道:“想我面具人漢斯維爾的名號,在紐倫堡也算是個人物,在外面,咱們的玫瑰山莊,誰敢不給三分面子?但要是鐵心吃掉這三股勢力中的任何一股,我們也要掂量掂量才行,還要花大價錢讓別的勢力不能插手。一晚上,就一個晚上……”

漢斯維爾心有餘悸說道:“大宋西域侯只用一個晚上,重金讓議會三大長老閉嘴,一個承諾讓尼維軍團長居然取消了夜巡,您知道一晚上西域侯調動了多少人?三組人馬,三十人。哦,我的主,三十人要去挑戰三百多人,這是我見過的最瘋狂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