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他坐在崔叔原旁邊的座位上,聞達半拉屁股挨著椅子邊才坐下來。

人雖然小心,但是聞達卻心細,看到這桌上主要是文職官員,意味著軍事上的佈局是次要的,但是有兩個面生的官員卻坐在澤普斯基的下首,其中有一個有些面熟,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另外一個,臉上好大一道的疤痕,幾乎把半邊臉毀掉了,他記得這個人上樓的時候是蒙著臉的。

不過,臉色上卻溫和一些,才讓人得以接近,要是換上一張陰騭的臉色,恐怕周邊三步之地無人在旁。

緊挨著的事大西域總督府副總督蕭寒裡刺,原西遼的宰執,現在卻和刀疤臉相談甚歡。

緊挨著自己的是蕭天策,這下好,玉門關文武軍政一把手,都被趙構“照顧”了主桌。

門被飛龍衛關上,聞達知道,自己的官家要說正事了。

聞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城樓的,不過他知道,自己雖然和在座的每一位貴賓喝了一杯,但也到不了醉酒的地步,實在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勾肩搭背的,是滿嘴酒氣卻十分清醒的澤普斯基,聞達不得不佩服澤普斯基的酒量,挨個敬酒三輪,更是和官家喝了一個“天長地久”,每人九杯,要知道這個酒杯,可是一兩一個的天青小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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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趙構步履沉穩地向城樓外的酒場走去,澤普斯基搖搖頭,滿嘴酒氣地說道:“陛下海量,澤普斯基心服口服。不過,聞大人卻沒有喝多,我也沒有喝夠,這樣,一會兒回你府上,再喝!”

聞達拍著胸脯子道:“沒問題,不過,得等官家回營才行。”聞達還是知道自己的差事的。

不料,旁邊一個聲音猶如鐵絲拉鍋,在耳邊響起:“溫大人,官家有話,這裡的事情,自有蕭司令支應著,我和魏夫子也要叨擾貴府的。”

聞達回頭,卻看見一張刀疤臉帶著笑,要多磕磣有多磕磣,正是剛剛認識的叫宋重生的傢伙,不知道官方什麼身份,但是後面面容熟悉的卻是安情總局北方局局長魏復之。

魏復之卻跟在這個刀疤臉身後,說明刀疤臉的身份和地位要比魏復之高,要麼是總局的人,要麼是十三局(內保局)的人。

趙構能讓這個人帶話,說明這個人是趙構智囊袋裡的人物,自然不敢小覷。

於是,聞達笑著說道:“諸位都是貴客,平時請也請不到,聞某深感榮幸。蒞臨鄙府,榮幸之至,請!”

宋重生大笑道:“貴府今晚可是要好好破費了,還有一位貴客呢?”

大笑聲中,幾人有些踉踉蹌蹌地走下城樓,立馬精神起來,卻見遠處一個身影已經等在哪裡,聞達看過去卻是有些眼熟。

澤普斯基留在了聞達的知府衙門,確切地講,是住在了聞達的知府衙門後衙的一個單獨的小院。

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聞達的幕僚,但是屬於藏於幕後的一位“西席”,聞達本就是西席出身,自然知道澤普斯基不會無緣無故住到自己這裡,這是官家的意思。

至於再往深裡思考,那就是聞達的事情了。

聞達揣摩,澤普斯基需要什麼,自己就教什麼。說是教,不如說是互相學習,澤普斯基先學會漢語,聞達抱著藝不壓身的心態,跟著澤普斯基學習俄羅斯大公國的官方語言,斯拉夫語,他認為多學一點東西總是能用的上的。

澤普斯基的小院,成了知府衙門裡的一處學堂,不時有不同的先生出入其中,不乏總督府下面的各司堂官主使。

住著的,也不在是澤普斯基一個人,越來越多的澤普斯基的手下匯聚到這裡,聆聽教誨和學習,就連刀疤臉和魏復之,也在這裡輪換著講課培訓,著實住了幾天。

趙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