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在,一定會同意的。唉,你們啊,還是不懂父帥的良苦用心。”德王趙堅站起身,緩步來到岳飛等人前,平靜地說道。 “本王這次以身為餌,雖然冒險,但不是莽撞。夫戰,攻心為上,波列斯基急於結束圍城之戰,最主要的是武司令的艦隊對華沙的威脅極大,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兵出險招。我們示敵以弱,主動撤退,加上北線沈重軍團長的配合,玫瑰夫人的情報刻意引導,波列斯基已經開始行動,說明我們的戰術是成功的。” 趙堅來到作戰沙盤地圖前,指著地圖說道:“我軍主力繼續後撤,敵軍的斥候偵察的範圍不會超過五十里,五十里範圍內沒有任何軍隊的蹤跡,對方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傾巢而出,我將繼續‘向後潰敗’,這個距離如果太短,以對方的疑心,很可能不敢深入,豈不是功虧一簣?我們一路潰逃,兵力逐漸減弱,對方立功心切,況且加上我這條已經上鉤的大魚,只要稍微再加一把力氣,就能拿下宋國德王,這個潑天之功,誰不眼紅?” 趙堅指著最後的地方說道:“我軍是在‘敗退’,其實是在一步步縮小和主力的距離,而敵人卻在拉長戰線,此消彼長,對我有利,距離是死的,戰場是活的,別忘了,咱大宋騎兵的鉤子,可是最鋒利的。” 說到這裡,大夥都笑了,好像有些道理。 趙堅繼續說道:“大家反對,無非是擔心我的安危,戰場兇險是有的,但是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我覺得野戰的危險係數,要遠遠小於攻城戰。本王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戰,定要身先士卒的,諸位想想,在平原上和對方騎兵對決,我們是佔有絕對優勢的,而且對於野戰戰場上的各種情況,我們都有對應的措施;如果兵臨城下,雖然有霹靂炮的加持,但是誰敢保證在士兵突進的時候,危險從何而來?又是什麼危險?這一切都是未知,我相信咱們宋軍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代價是不是會很大?提亞蒂軍團長提出的傷亡數字,可不是隨口說一說的。” 岳飛等人陷入沉思,前面是侷限於只考慮到了德王的安危,並沒有站在德王的角度考慮,屬於當局者迷了。 “嶽帥,我覺得德王總指揮的計劃可行。”居然是梁景率先改變了主意。 “如果德王被敵人大軍圍困而不出,那麼至少需要堅持一個半時辰。”岳飛參議長鬍閎休一語道破關鍵。 “我背嵬軍最多一個時辰可以趕赴預設戰場。”擔任主攻任務的張憲說道。 “警衛團至少可以為德王贏得一個半時辰。”由飛龍衛和背嵬軍各一個營組成的警衛團團長龍二底氣十足。 飛龍衛三十八棍衛被趙構悉數派到德王手下,這是龍二的底氣。不說別的,自己的一把馬槊加上龍十八的一根亮銀棍,十步之內,不會有任何一名站立著的人,或馬。 龍一、龍二和龍三,這是最早和趙構一起成長起來的飛龍衛,龍一一直跟著趙構,龍二和龍三這些年一直在軍事院校輪流任職,是趙構在年前下旨調來歐洲戰場前線的,他倆目前一個擔任大宋軍事指揮學院的院長,一個擔任特種指揮學院的院長,都需要再次回到戰場,積累戰場經驗,提升指揮能力,用龍二的話講,再不動一動,身子和腦子都生鏽了。 龍三被派到了龍鵬集團軍,協助完顏宗弼完成對神聖羅馬帝國北線的合圍,龍三帶領著自己帶來的一個教官組成的特戰大隊,已經提前南下。 龍二趕上西線戰事,被趙構大手一揮,派往西線,擔任德王隨行警衛團長,這讓龍一翻了好幾天白眼。 “既然如此,張憲調回德王警衛團,擔任背嵬軍營營長。”岳飛一句話,軍長變營長。 德王還要說話,卻被汪伯彥輕輕拉住衣袖,示意不可再說。 “本帥親自帶領伏擊軍團。”岳飛看向德王,堅定說道。 德王趙堅笑道:“如此,萬無一失。” 凌晨,東方的天際線隱隱約約透出一絲霞光,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道墨線猶如春雷滾滾一般出現。 騎兵的隊伍速度很快,轟隆隆的馬蹄聲將晨起捕食的飛鳥再次驚飛起來,張開翅膀撲稜稜疾衝半空。 三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