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律法司已經開始在全國進行調研,各路督府都成立了律法調研司,我們要掌握基層的第一手材料才行,這件事情,也急,也不能急。”

趙構笑道:“好一個也急,也不能急,這才是務實做事的態度。載德公做事嚴謹,我是放心的。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但一定要多聽一聽基層的意見,不要閉門造車,脫離實踐。”

“是,輔謹記。”

“好了,經濟工作的匯總就到這裡,趙副丞要跟緊盯緊。鵬舉,軍事方面,我上次給樞密院的《論軍隊未來十年的建設方向和任務》,下面有什麼反應沒有?”

趙構對軍事樞密院樞密使岳飛詢問道。

岳飛回答道:“各大戰區匯總上來的討論稿,經過樞密院情報分析處梳理整合,一共有三大類情況或問題。一是對‘拓展生存空間’有些疑惑,認為現在的大宋帝國已經取得了前所未有之輝煌業績,幽燕之地盡歸我朝,昔日的大遼、西夏等諸多強權加入我延合大聯盟,現在又有大西南區建設的規劃,認為應該休養生息,不易再興刀兵,應該抓住這難得的機緣,大力搞好內部建設。這些意見以各大戰區副職、軍、師級軍職居多,少數團級軍職亦有。”

說完話,悄悄看了一眼趙構,見趙構臉色平靜,不怒不喜。李綱卻瞥見趙構的眉毛不由地跳動了幾下,又迅速恢復了平靜。

岳飛繼續說道:“第二種意見是應該趁著我大宋帝國內部團結、外部和好的大好時機,實現大宋帝國雄霸天下的宏偉藍圖,他們認為,這幾年大宋帝國的軍力空前鼎盛,全國軍民萬眾一心,對大帥忠誠不二,特別是基層軍官,他們渴望建功立業,開疆拓土,將來在名臣良將簿上留下光彩的一筆。這些人以中下級軍官為主,主要是部分師、團、營級將領居多。但有一種想象,軍隊中的有一些高階將領希望轉業到地方政務部門,但也有一些地方政務或者鄉兵武社基層官吏迫切想加入正軍,建功立業。”

趙構依然一副平靜的表情。

別人都在專心地聽著岳飛的彙報,“還有一種意見就是希望儘快加大水軍的建設,這些大都是水軍的將領,特別是第四艦隊。這些年隨著海上貿易的不斷擴大,水軍的建設速度明顯有些跟不上,去年十月,在日本島國以東,海盜猖獗,我海運船隻損失三十八艘,這本是水軍第四艦隊折彥直司令員的轄區,但第四艦隊剛剛組建,石罕城軍港的建設還不是十分完善,第四艦隊的大部分船隻只能借靠停泊在第一艦隊軍港。護航兵力單薄,導致增援不力。折彥直司令員已經打了好幾次報告,希望增加水軍建設撥款,還說……”

“說什麼?”趙構沉穩的聲音非常有力。

這個時候,水軍司令韓世忠坐不住了,起來大聲說道:“折彥直司令說,不能再讓人家啪啪打臉第四艦隊,說是第四艦隊的臉面,其實是我大宋帝國的臉面,小小的海盜如此猖獗,我煌煌天朝豈能任其做大?”

“大帥,水軍沒有完成好任務,致使商貿船隊遭受重大損失,我有責任,甘受處罰。”韓世忠向趙構揖禮檢討。

“日本?哼,很好,很好……”趙構緩緩起身說道,“看來,是要再次召開一次大宋帝國全體代表大會了。汪若海,居安堂、思危廳的名稱是怎麼來的?和大家再說說。”

汪若海起身鄭重說道:“政務院居安堂、樞密院思危廳的名稱由來,出自《司馬法·仁本》,原文是‘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故大帥在提醒大家要居安思危,時刻警醒。”

趙構點點頭,對汪若海還是很欣賞的。繼而開口說道:“自復興元年到現在也不過七年時間,可二帝被擄北狩的靖康之恥,有些人卻忘得乾乾淨淨。滿腦子撈錢撈好處,到處置宅子、養外室,生活腐化奢靡。據說,我們有一位高階軍官,喜歡吃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