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祠堂,朱文緊急和朱胥見面,把牛三等三人被殺之事彙報給朱胥。

這件事已經報官,正是魏縣縣尉馮新龍接手,已經開始調查。牛老爹也受了傷,據說要不是有神秘人出現,牛老爹也難免慘遭毒手。

這是朱文派去通知牛三等人換地方的手下悄悄回來報告的,雖然牛三等人的死,對朱文來講是一個好事,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但出現的神秘人卻讓朱文提心吊膽,是不是追查到什麼?朱文心裡面沒有底。

朱胥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朱文也不敢多問,看著朱胥若有所思的樣子,朱文沒的由來心裡產生一絲恐懼,從來沒有看到老族長臉色這麼難看,自己的差事沒有辦好,這個商榷司司使的差事,恐怕要交卸了,這可是實打實一個肥缺。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多盯著西市客棧,這個範承越來越不聽話,昨晚邀他商議年前大集之事,對提價之事滿口回絕,以前還說些婉轉的話,現在居然直接回絕,還說什麼都是鄉里鄉親,不能盤剝太甚,利益共沾,才能長久。哼,對這些商賈之人,不可太過仁慈,都是奸詐之輩。哼,利益共沾?和誰共沾?就那麼一點吃的,都哄搶上來,自然誰下手快,下手狠,誰才能吃得飽,均沾?就是個笑話。這個範承以前雖有一些不合作,但還不至於公開反對,這次不僅公開跳出來作對,還如此不留情面,莫非朱家沒有殺人之刀?哼!”

朱文心裡一寒,不敢接話。他這個商榷司司使,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也不過是朱家的代言人之一,只不過他秉承“千言不如一默”,做得多說得少,對朱家,或者說對朱胥忠心耿耿,才做到如今的位置。

“朱老有什麼指示?”

“範承敢這麼幹,背後肯定有人撐腰。麻皮三這些人不能再用,這些人對付一些普通人還行,對付範承,不行!範承的事情,我來處理。你給我盯著范家其他人,看看最近有什麼外人來往,隨時向我報告。商榷司哪裡……繼續按照商議的價格辦理,快過年了,買家賣家都要急於交易,這是黃金旺季,不能錯過。二十五的大集是關鍵,但一定告訴你的手下,我們是求財,莫要生事!”

“是。”朱文揖禮告退。

朱胥臉色更加慘白,方才在朱文面前波瀾不驚,現在心裡卻有些波濤起伏。他暗中派出去的殺手沒有按時回來,雖然派出去的人手帶回來牛三等人被殺的訊息,但殺手是死是活卻沒有任何線索。

按理說應該回來複命,但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還是不見蹤影,這於理不合,賞金還有一半在這裡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殺手之所以叫做殺手,這個古老的職業最大的特點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但現在又過去快一天了,依然不見人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殺手出事了。按照目前情況推斷,極有可能是殺手殺完人之後,碰上了硬茬,或死或傷。但這個殺手組織素以冷酷無情著稱,對敵人、對自己人都是如此,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就怕被官府的人捉了去,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他對外說道:“請元伯過來。”

朱家祠堂廂房,一位個子矮小、有些駝背的老者,坐在朱胥旁邊,不時用手帕捂著嘴,好像是感染了風寒,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東翁不必擔心什麼,陰差已死,他們是抓不到什麼把柄的。”

“啊?元伯,您怎麼知道的?”

“他的元魂燈已滅,意味著魂飛魄散,塵歸塵土歸土,一個死人,是不會說什麼的。咳咳……”

“這就好,我還擔心他會落在官府手裡,就麻煩了。”朱胥擦擦冷汗說道。

“東翁放心,門主有過交代,東翁是門主的朋友,所差之事,務必辦好,不留尾巴。這次是我大意了,小小大名府,居然有這等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