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沈重,卻沒有想到,沈重不僅僅是趙構的死忠分子,更是邢皇后的死忠分子。

“飛影”踏著輕盈的腳步,緩步而出,身後大軍緩緩前壓,鼓點突然一變,變得急促起來,“飛影”驟然加速,“得得得”的馬蹄聲踏響著大地,又霍然,鼓聲驟變,密集而連綿,“飛影”寬厚修長的後腿猛然一蹬,一道黑色的閃電劈向前方,沈重手中的破金斬已經狠狠前壓,大軍開始衝擊。

同樣的場景也在金兵軍陣中上演,五六百米的距離,雙方對沖之下,瞬間相撞,如果從空中俯瞰,還是宋軍衝擊的速度和頻率更加富有層次感,也驗證了宋軍軍馬精良的加速效能,比起金國的戰馬明顯要高出一頭。

要說陣型的變化,宋軍更是讓金兵眼花繚亂,剛開始還是楔形陣型,突然之間,猶如梅花五分,左右兩翼的宋軍騎兵突然再次分兵,猶如五指齊出,將金兵分割成五個方陣。

但宋軍和金兵稍觸既走,不戀戰,而是利用坐騎良好的加速性再次進行穿插分割,突前的宋軍,都是身高力大功夫精進之人,手中破金斬沒有絲毫的花架子,勢大刀沉,“劈、刺、抹、撩”全是進手招數,根本無懼金兵舉起來的狼牙棒、熟銅棍之類的兵器,看上去頗有些同歸於盡不要命的打法,這讓金兵一度很不適應,就在這猶豫的瞬間,被宋軍劈落下馬。

完顏京是完顏宗磐手下第一大將,帶領金兵左翼三千人,卻被宋軍一個照面,就被分割成三部分,不等完顏京軍旗搖擺下令,一員宋將已經拍馬殺到,卻是看見這是金兵的一名主將,要搶這個頭功。

完顏京眼看這員宋將一條烏黑色的長槍猶如毒龍一般神出鬼沒,有招沒招就是一點,這一點之下,必有一名金兵墜下馬來,完顏京大喝一聲迎上前去,手中長柄銅骨朵已經狠狠砸了過去。

那員宋將大叫一聲:“好!”

手中長槍卻不攔架,前手一擺後手一擰,一招“鳳凰點頭”,但見撲稜稜一團槍影迎面疾刺,卻不知道那道是真,那道是假,急切之間,骨朵急速回敲,只衝著最危險的那道槍影擊去。

“當”地一聲,卻是將槍頭擊偏,一朵槍纓掃過自己的臉頰,隱隱作痛,完顏京大怒,手中銅骨朵一翻,藉著馬力,單臂前伸,一招“韋陀獻寶”,杵向宋將前胸。銅骨朵是鈍器,這要是杵上去,以完顏京沉浸在這柄骨朵上的功夫,宋將非死即殘。

那宋軍也是功夫了得,腳下輕磕,戰馬已是心有靈犀,一個側身,已經讓了過去,完顏京心中暗罵一句,雙方已經錯開,迎面一名宋軍手中破金斬已經舉起,完顏京有心要陣前立威,手中銅骨朵迎頭而上,卻不料後心劇痛,眼前已是一黑,低頭看,一截槍尖已經透胸而出,倒下去的瞬間,也沒有想到這柄槍尖從何而來,怎麼自己一點沒有感覺?

鄭逢春一記“犀牛望月”回馬槍,擊殺金兵左翼統兵大將完顏京。倒不是完顏京功夫不好,只是和鄭逢春相比,戰場上的廝殺經驗,完顏京根本無法和鄭逢春比,鄭逢春在皇家警衛團的時候,每逢合練,練習最多的就是這一招三變的回馬槍。如果是擂臺上一對一較量,或許完顏京能和鄭逢春戰一個不相上下,但完顏京久不上戰場,在這上萬人的戰陣廝殺方面,無論如何不是鄭逢春這“老鳥”的對手。

金兵左翼主將殞命當場,對金兵的打擊是巨大的,很快就被鄭逢春指揮的二營分割穿插割裂,牢牢佔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權。

趙構的中軍在後面紋絲未動,倒是坐騎“暴風”有些沉不住氣,一個勁兒低頭抻著馬韁繩,暗示主人該上場了,再不上場,連口湯也喝不上了。

趙構溫柔地拍拍“暴風”的脖頸,讓它安靜下來。倒是一旁的岳飛,顯得異常興奮,低聲說道:“大帥,是不是該上了?”

“不要急,金兵雖然被分割,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