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度控制了缺口,但金兵也是頑強抵抗,四皇子有連坐軍令,誰丟了自己的陣地,十夫長丟了,殺五十夫長,五十夫長丟了,殺謀克,謀克丟了,殺猛安,猛安丟了,殺都統猛安……一直殺到四皇子自己。

如此嚴令之下,反正也是死,不如死戰不退,守住陣地,還能落個優厚撫卹。所以金兵的守城鬥志異常頑強,雙方在蹬城突破口展開激烈的拉鋸戰,往往宋軍攻上去還不到片刻,就被如潮的金兵一層層削殺,等後面掩護射擊的鋼臂弩的箭雨覆蓋豁口的時候,宋軍頂著箭雨,幾乎是同步攻了上來,甚至出現誤傷也在所不惜,宋軍以死相拼,就是打的這個瞬間的時間差。

激戰兩個時辰,宋軍再沒有擴大缺口,金兵也牢牢守住了這個地方,宋軍死傷一千多人,金兵更是傷亡達三千人,攻守傷亡數字出現反差,這還是第一次。

“滴……滴…噠”撤退軍號響起,戰場上的宋軍並沒有轉身就跑,而是梯次掩護,總有一隊人馬面向敵軍戒備,有層次的撤退就如退潮一般,譁……撤得堅決,退得有度。

完顏兀朮接到宋軍第一天攻城的戰報,就有點頭大。南城死傷兩千多人,兩名猛安陣亡,謀剋死傷達到了兩位數;北城更慘,死傷三千六百多人,大多是漢軍,其中城門防禦使齊盛手下陣亡了三名猛安,謀克也折損了十幾個,齊盛剛剛榮升城門防禦使,麾下有六千多人,這第一天,就損失了一半,求援報告就在自己的手裡攥著呢。

東西兩城倒是沒有戰事,但據防禦使回奏,宋軍城下嚴陣以待,只要城上出現一絲混亂,城下的炮口就會噴發出怒號的火焰,所以絲毫不敢放鬆一刻,一直嚴令監視對方動靜,隨時擊退宋軍的攻城勢頭。

宋軍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看上去南北兩處打得熱鬧,其實真正的攻擊在東西兩城,當時要不是雷遠按住這兩個地方的城門防禦使,不讓動一兵一卒,恐怕就上了宋軍的調虎離山之計,現在看來,南北是虛,所以攻城之兵沒有後勁兒,看金兵不上當,不得已撤兵回營,一定是這樣。

不過,就是一出佯攻之計,至於這麼下狠手嗎?完顏兀朮心裡也是哆嗦,這才一天,如果十天八天的這樣打下去,城裡這二十萬精銳,能堅持幾天?

不行,得換一個思路,先讓新兵頂上去,消耗宋軍的有生力量,等宋軍打不動了,金兵養精蓄銳的主力,才能一鼓作氣把宋軍攆下城去。

但這個計劃遭到雷遠的反對,甚至完顏宗宥也不同意,只因為這些抓來的壯丁,還沒有訓練,就這樣拉上去,甚至連個號令也弄不清,極易引發混亂,萬一譁變,可不是鬧著玩的。

完顏兀朮想想,也覺得是自己著急了,於是下令雷遠全力訓練新軍,這兩天,由完顏宗宥指揮四城防禦,確保城牆不失。

第二天,宋軍果然在東西兩城發起了攻擊,好在完顏兀朮已有防備,悄悄增兵東西兩城。但宋軍攻城的力度可是比南北之戰犀利得多,宋軍青龍軍團第一軍王貴的龍怒軍,一上來就是三千人的集團猛攻,居然佔領了城頭一小塊前哨陣地,多虧完顏宗宥將他的摺合親軍派上去,才將宋軍攆下來,收復了陣地,但讓完顏宗宥心頭滴血的是,自己的一千摺合親軍,被填進去五百多人,都是本族家生奴啊,培養一個那是十幾年的功夫時間的。

第三天,宋軍四面開花,戰鬥進入最慘烈的一天,完顏兀朮不時接到軍情危急請求援軍的報告,拆東牆補西牆,還不容易扛過這一天,卻在戰鬥末時,接到一份軍情通報,北城的攻城部隊,出現了西夏虎師的飛虎旗,這就意味著,宋軍的援軍到了。

第四天,既然西夏的精銳出現在城下,那麼,西遼,這個昔日的死敵,斷然不會袖手旁觀。還有延合大聯盟的喀喇漢王國、高昌回鶻等部,也會像聞到腥味的狼群一樣撲上來,衝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