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忘形,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大宋官家,都說你功夫厲害,連西夏血、血鷂子都敗在你手下,耶律鐵哥不信,可敢比試比試。”一個西遼席位上的壯碩漢子喝得紅撲撲的臉,突然跳出來向趙構大聲喊道。

軍前挑戰,又是在宋國,這就有點赤裸裸打臉了,趙構還沒有說話,四下裡忽然冒起七八個黑影,將趙構的席位護住,一個臉上扣著龍臉面具的飛龍衛大步而出,滔天的殺氣居然將耶律鐵哥的酒氣逼成冷汗流出來三四分,耶律鐵哥就有點酒醒了,眼看飛龍衛的一雙大手成反抓之勢擒來,看似平平常常,卻封住了耶律鐵哥的上下左右的退路,居然像一張繭網一樣,讓耶律鐵哥無處可逃,這名飛龍衛盛怒之下,動了內勁,手指間居然隱然作響,可見怒氣不小。

不等耶律鐵哥反應過來,已被這名飛龍衛擒拿住前胸,耶律鐵哥急忙反扣想要掙脫,哪裡能夠撼動這鐵一般的胳膊,看到耶律鐵哥敢反抗,飛龍衛嘿嘿冷笑一聲,雙臂一攪,卻將耶律鐵哥一個壯碩的身材如同小孩一般瞬間來了一個頭下腳上的倒立式,眼看飛龍衛要發力,趙構大喊一聲:“龍四住手!”

趙構可是知道龍四的手段,這小子內力精純,在飛龍衛綽號“鐵臂羅漢”,最善於擒拿撲跤小路短打,連左吉都忌憚三分,要知道,左吉的三十六路小擒拿,可是成名絕技。

龍四一怒之下出手,要是將耶律鐵哥大頭朝下夯下去,他真能把這小子腦袋插回胸腔裡去,所以趙構及時下令喝住。

龍四雖然及時收力,但內力已發,斷不會收到自己身上,還是順到了耶律鐵哥身上,頓時讓耶律鐵哥眼睛一黑,腦袋就像開了水陸道場一樣,缽磬齊響,讓耶律鐵哥忽悠悠不知道身在何處,龍四有心要讓他出醜,雙臂一攪,瞬間又把他轉了回來,墩在地上,這下倒好,耶律鐵哥像個大風車一樣在龍四手裡轉來轉去,頓覺得天旋地轉,肚子裡灌著的酒啊肉啊的,一下子噴了出來,噗通一聲跌倒在地,哇哇大吐。

耶律大石鐵青的臉,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巴掌,卻也對龍四有些忌憚。耶律鐵哥是他的大軍都監,每次作戰都是先鋒軍,也是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卻在趙構的侍衛手裡被耍得團團轉,絕對不會因為酒喝多了的緣故,就是再喝一斤,也不會有事,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雙方的功夫相差得太遠了。

他擺擺手,早有西遼侍衛上去把耶律鐵哥拖了回來,耶律大石起身向趙構微微施禮,帶著一臉歉意說道:“陛下,大石馭下不嚴,冒犯龍威,大石代為道歉,還請陛下原諒則個。”

趙構笑道:“哎,無妨無妨,草原上的漢子,倒是直爽可愛。龍四不可無禮,回來。”

龍四很聽話,扭頭回到自己的位置,根本不尿耶律大石。再看趙構身前身後,早已不見了飛龍衛的身影,這倒是讓在場的諸位王汗心裡吃驚不小,來無影去無蹤,出手一擊必殺,趙構的飛龍衛果然名不虛傳。

趙構緩緩起身下場,晃了晃身子,走到場地中央,抱拳行禮道:“既然各位勇士有興趣,構身為東道主,也不能失禮,倒是願意和諸位切磋一下助助興,不知有誰願意賜教?”

趙構從來就不會被動迎敵,只會主動出擊,既然有人開了先例,趙構不介意虐對方一把,讓他們知道,宋國軍神,可不是吹捧出來的。

“西遼國都部署耶律燕山,想討教陛下神技。”從西遼陣營裡又出來一位大漢,身高足有兩米,虎步熊腰,黑紅色的臉龐,兩臂奇長,像一隻長臂黑猩猩一樣矗立在趙構面前。

趙構笑了,就衝這,耶律大石對部下的掌控,就是一個問題。這是要找回場子啊。

趙構笑道:“燕山將軍無需客氣,兩軍切磋很是正常,不知道想切磋什麼?”趙構這個話可就大了,言外之意,咱們比什麼,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