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木棍,但呼呼呼的兵器激起的風聲,倆人嗚呼吶喊的叫聲,還是讓這個不大的小院子充斥著戰場的味道,連鳥雀都躲得遠遠的,不敢下落枝頭。

睡了一個好覺,有出了一身透汗,趙構覺得神清氣爽。後院王嫣然早就吩咐丫鬟們準備好了洗澡水,這是趙構的習慣,他在這裡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倒是讓梁景和王嫣然很感動,伺候得也是一百個盡心。

“梁景,陪我洗澡。”趙構可不管旁邊都有誰,大聲吆喝著,梁景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每當這個時候,身邊只有一個人,就是小吳喜伺候。

也不知倆人洗澡是都談了什麼,反正趙構走的時候,眉頭舒展,心情不錯,嘴裡甚至還哼著小曲:

“……和我在東京的街頭走一走哦哦,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著我餓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走到西大街的盡頭,坐在小鳳樓的門口……”

正在街上走著,迎面一人急匆匆跑了過來,卻是留守的謝天賜,說皇后有急事請趙構回福寧宮。

邢秉懿出來沒有出來找過趙構,這是第一次,趙構心裡一緊,莫非出了大事?

李飛雁自從跟著趙構來到東京,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趙構剛開始把她交給了趙構的母親韋太后,住在延福宮,沒有住了三天,李飛雁就住不下去了。

一來,她在西夏野慣了,哪受得了延福宮的那麼多規矩;二來,她走到哪兒,後面很跟著一頭大白狼,後面倆狼崽。對外說是狗,可是,不算是誰家的狗,見了這大白狼,夾著尾巴直往後躲。李飛雁還一個勁叫道:“木蘭,不要嚇壞人家。”

這頭母狼,就是趙構他們從西夏返回的途中,救下的那隻。鐵門關戰役結束後,趙構本想把飛將軍和花木蘭放回去,但花木蘭的傷很重,兩隻狼崽又幼小,只怕處境艱難。在長城關口,飛將軍帶著他的新部下,看著狼婆子的車逐漸遠去,耳邊一直縈繞這趙構高聲衝它喊道的一句話:“傷好了,它們會回來找你的。”

狼是最聰明的,它會知道誰和你近,誰和你遠,誰有危險。只是在這東京城裡,養著這麼大一條“狗”的主,還是一位漂亮的小娘子,想不出名都難,開始很多人只是聽說,卻不知道底細,難免會有孟浪子弟主動搭訕,可看到花木蘭呲著的尖牙,一個個比兔子跑得還快。也有不信邪的衙內,硬舔著往上湊,卻被飛衛手裡的腰牌唬的出了一身冷汗,鑲金錯銀的腰牌,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

還是孟太后說了話,讓她願意去哪兒玩兒就去哪兒玩兒,反正也丟不了。

內務府高世則索性派了三名飛鳳衛,化妝成隨身丫鬟,就隨著李飛雁在東京城四下裡逛,這下李飛雁可是樂壞了,有人掏錢,有人陪玩,這小妮子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不過,這股新鮮勁兒馬上就過去了,倒是想起自己來這裡的是幹什麼來了。只是這個趙構,為什麼老躲著自己?

響起那天擂臺上的較量,想起這個大宋的皇帝卻在那天在自己身上肆意輕薄,甚至……想想,這個時候還心頭鹿撞,不能自己。

有時候,李飛雁就會和花木蘭一起,坐在開封城外的大堤上,一待就是半天,一人一狼兩隻小狼,就這麼呆呆坐著,看著遠去翻滾的黃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底還是邢秉懿細心,私下裡找來龍一詢問,皇后問話,龍一可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前前後後的經過說與邢秉懿,邢秉懿心中自然有了計較,只是不知道是趙構和西夏皇帝達成了某種協議,還是這姑娘一廂情願,又不知道趙構心中咋想的,她也摸不著趙構的人。

突然有一天高世則來報,李飛雁姑娘病了,還很重,邢秉懿趕到李飛雁的住處,發現確實病得不輕,急忙命令隨從人等,將李飛雁姑娘接回福寧宮“靜園”,要是李飛雁郡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