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寨裡面最大的一所房子的時候,都一直好奇地打量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些衣服,居然能這麼柔軟和舒適。

一頭小辮子,是他唯一抗爭留下來的,不過倒是經過重新打理過的,顯得那麼有些另類,不過倒也精神。

等他看到自己的家人和幾名部眾都是裡裡外外一身新衣服的時候,特別是看到小兒子洗得發紅的小臉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時,第一次感到那麼溫馨。

一碗散發著米粒香的小米粥是他第一次喝到過的最香甜的熱食,更有香噴噴的烤紅薯、散發著油脂香的麵餅和油汪汪的一盤紅燒肉,這讓第一次吃到真正的烹飪美食。

要不是旁邊的勤務兵嚴格控制,這些人恐怕能把碗碟也吃了。

小野牛的女人患有風溼類疾病,腿腳不好,加上長期居住在陰冷潮溼的地方,病情很嚴重。

還有兩名同族女人也是一樣,還有皮炎、營養不良等症狀,特別是小野牛的小兒子白魚,更是餓得有些皮包骨頭,要是在聯盟部落裡,恐怕早就成為被遺棄的物件。

一身白色衣服,戴著一個四方形護臉面具的女人,將他們領到一個大營,第一道門口飄揚著兩根細長銀針和一個藥缽組成的白底紅圖案旗幟,正是野戰醫院。

先是全面檢查身體,小野牛和另外兩名叫做野蜂和狐狼的男子,身體倒是無礙,三名女人和小兒子白魚,則是不同程度的傷病,要接受治療。

三天之後,小野牛終於見到了耳朵裡裝滿了“徐文”這兩個漢語單詞的漢人首領。

徐文剛從一團視察回來,這次進山剿匪,一團將是主力,兵分三路,徐文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地動山搖,要將瓦盧聯盟的殘餘勢力徹底清掃乾淨。

小野牛被帶到徐文的公房的時候,正好徐文在安排趙湛派來的通譯官,這些都是首批進入皇后大陸開拓團的成員,趙湛將他們集中起來,先是進行了軍事化的訓練和語言的強化訓練,現在基本上都能流利地運用土著語和本地人進行溝通交流。

一名年輕的通譯官被徐文留下來,他要在小野牛的口中知道最具體的情報。

“你就是小野牛?”徐文笑嘻嘻地看著向自己鞠躬行禮的小野牛問道。

“你問問他,為什麼取這麼一個名字?到底是綽號還是名字?”徐文向通譯官林澤說道。

嘰哩哇啦一陣子後,林澤笑道:“師長,這些土著人一生中會有好幾個名字,這個小野牛的名字是因為接生婆在他生下來在河裡洗澡的時候,河灘對岸有一大群野牛,隨口起的。他們的傳統就是這樣。以後部落長老還要另外取名字,或者個人有自己專屬的一些綽號,也是名字的組成部分。”

“這些都是他和你嘚啵的?”徐文有些納悶。

“那倒沒有,後面的是我瞭解的這些土著居民部落的一些情況。”林澤回答道。

“不錯,知道用心做事,是塊好料。”徐文誇獎道。

“問問這頭野牛,願不願意給我們當嚮導?”徐文笑道。

小野牛聽完林澤的問話,絲毫沒有猶豫,嘰哩哇啦一大頓話,神情倒是有些激憤的樣子。

“他的大兒子被瓦盧的人殺了,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了。”林澤向徐文翻譯道。

徐文倒是有些愕然,這些情況他倒是不知道。不過,這也是一件利好的事情,起碼這個小野牛在這次戰役中,還是值得信賴的。

“你的兄弟幾個怎麼說?”徐文繼續問道。

“他說沒有問題。”林澤簡單詢問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告訴他,真心替我們辦事,不會虧待他和他的家人以及族人。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倘若心有二意,我不介意殺人祭旗。”徐文不疾不徐說道,身上百戰威壓頓時彌散開來,讓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