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莫名其妙地倒下去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雙溫柔且冰冷一般女人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連疼痛都彷彿沒有感覺到,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東南處的守衛是唯一一名做出反應的御林軍,但他明顯處於慌亂之中,最先做出的不是將腰裡的訊號彈打出去,而是拔出了腰間的刀。

所以,王越並沒有給他再多的機會,一柄旋轉而至的宋刀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咽喉和動脈,他捂著脖子倒下的同時,好像想明白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打出去訊號彈,而是想和這幫人玩刀子。

衛宋的攻擊依然來自於上面,聽到些許動靜的一層大廳守衛也是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倆人同時出去檢視情況,而不是一人檢視一人警備。

看到滿院子倒下的守衛,在“敵襲”這個念頭升起的同時,就聽到了自己脖頸被扭斷的脆響,隨即就是覺得下體一鬆,這是中樞不再控制肌肉後的失禁現象,不等倒地,衛宋已經落下將兩人的屍體拎在手裡,放在了一旁的花叢裡,“肥水”不外流。

所有的行動,一點沒有驚動睡在屋子裡的曹皇后和曹小奴。

太子李仁孝在隔壁一間屋子裡,卻聽到了一些輕微的動靜,上過前線廝殺的李仁孝馬上警覺起身,卻沒有聲張,從枕頭地下摸出趙構送給他的龍刃,反握在手,護住心胸,悄然離開床頭,伏低身子觀察窗戶和門口,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態勢。

這就是李仁孝上過戰場的應急反應,也是趙構言傳身教的最好體現,倘若有刺客或不速之客闖入,一定是衝著床去,而隱藏在一旁的李仁孝則會發出致命一擊。

鳳凰進入的時候,同樣下意識朝床上看去,卻發現空無一人,也是一剎那,驟然旁邊一道身影揉身直撲,手中寒芒閃過,卻是一柄利刃直刺。

鳳凰心中陡然一驚,難道屋子裡還有警衛?

不過手腳卻不慢,手指一捻,柳葉刀已經在手,刀尖一點,已經將直刺過來的刀尖點歪在一邊,凝神之下,發現卻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急忙將刀勁卸去,這一急收之下,胸脯起伏不定。

鳳凰低聲急叫:“太子,大帥信物在此。”吐納之間,已經恢復。

李仁孝只覺得手中一沉,一個小木匣已經被來人塞到手裡,藉著月光,正是曾經大帥頒給自己的龍鼎勳章。

開啟之後,這枚勳章就這樣靜悄悄地躺在哪裡,像是在訴說著為什麼將自己“拋棄”的辛酸經歷。

輕輕撫摸著這枚金光閃閃的勳章,李仁孝知道這枚勳章的分量,更知道這枚勳章的意義。

收下他,自己將義無反顧踏上趙構的這艘巨輪,自此再無退路。如果拒絕,這夥人或者會悄然消失,或者也可能就地擊殺自己,就像沒有來過一樣。但明天的太陽是不是被血染紅,已經不是一個疑問。

憑藉對大帥的瞭解,不動如山,侵略如火。一但大帥決定採取行動,就不會只是自己這裡,恐怕寶興樓哪裡已經得手。

大帥的手段,自己的父皇根本就不知道,西夏和大宋帝國的真正差距,父皇更不知道。

自己是西夏太子,大帥選擇了自己,也就替西夏選擇了未來,大帥相信他,他為何不信大帥?!

他將盒子輕輕釦上,揣在懷裡,衝鳳凰揖禮道:“勞駕,辛苦了。”

鳳凰點點頭,果然不出侯爺所料,西夏太子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選擇。而自己的任務瞬間變成全力保護好這個小太子。

她悄悄將手指間的飛刀收起,多虧西夏太子做出了第一個選擇。而她,則是要在西夏小太子做出拒絕之後,侯爺給出的命令是要在第一時間擊殺這位西夏小太子。

她閃身出了屋門,朝下面迅速打出一個手勢,轉頭衝李仁孝說道:“太子,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