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一個隱忍不發,橫路三郎可不敢得罪,他別的平平常常,唯獨對人本身的氣場,有著十分敏感的感覺。

這個趙九爺,雖然他和好奇和有一些疑心,但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能貿然詢問,更不能可以打聽,有時候,傻一些,還是蠻好的。

也正是這個直覺,讓他避免了無妄之災。

但同為京東東區的石夫島好像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就在於趙九爺在京東區巡查的時候,對京東東區取暖所用的各類木炭、黑炭有明確的底線價碼,但明顯沒有得到落實。

京東區區長陳家秀每天盯在東區,這讓身為坐地虎的石夫島惱羞成怒,他的商行每年在木炭上的生意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價格是隨意上浮,今年卻被死死按著不讓突破底線。

石夫島親自前往平安京打聽這個所謂的特管區巡查使,到底是什麼來路。可是剛剛出了平安京的東門,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橫路三郎卻知道他是為什麼失蹤的。石夫家族是最早在外京盤踞的三大家族之一,還是最強勢的家族,石夫島又是嫡長子,大概是平常囂張慣了,沒有把這個文弱弱的新區長放在眼裡,很是不配合新區長的工作。但是,橫路三郎知道,根子就在於他調查巡查使趙九爺。

“你這個房子買斷,有沒有使用手段?”趙構突然的聲音響起。

橫路三郎的無限聯想被趙構的問話突然打斷,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他猛然發現,九爺在問他話。

“沒有沒有,小澤家高興還來不及。山腳下的五畝上好的稻田,他做夢都會笑醒的。”橫路三郎笑呵呵地說道。

趙構點點頭,五畝地的水稻田,的確比這個木房子要多出不少錢。這或許就是橫路三郎的善意和投資,他很懂得以曲為直的道理。

趙構看到後面的雅間的佈置,頭頂上是一溜溜的白色燈籠,很有日本風格。不過,趙構卻覺得有些晦氣,整個裝飾佈局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靈堂了。

趙構扭回頭向井上一郎說道:“這個色調太素了,有些壓抑。回頭找運達弄一些紅色燈籠,最好是八角宮燈,很喜慶的。”

井上一郎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還是九爺眼光好,一眼就看出問題了,回頭就換上。”

趙構來到一間雅間落座,卻對橫路三郎說道:“今天,你和一郎、秀子陪我喝酒,藏名先生作陪,耽誤生意嗎?”

“沒關係的,有廚師和侍者,我去親自做兩道拿手菜,就來陪您。”小秀滿含感激的說道,對這個大宋年輕的男子,她們一家人都是當佛來拜的。

酒過三巡,小秀(秀子)也坐了下來,趙構吩咐將他帶來的那口棕色的箱子拿過來,從箱子裡,又拿出一個小木匣,製作非常精美。

開啟木匣,裡面靜靜地躺著兩瓶淡藍色瓷瓶的朝露三醉酒,這是朝露三醉裡面“三才”系列——“人藍”“地碧”“天紅”。

朝露系列酒裡面,最親民的就是三醉系列,但這次趙構讓酒坊推出“三才”系列,是專門針對日本市場推出的,三色瓷瓶是磁窯所出,光是這個瓶子,就值不少錢。

當然,比起二香和首品來,自然不如,但即使是三醉,在日本,也一定會引起轟動。

當溫酒器慢慢將就加熱後,淳厚的酒香已經彌散在口氣中,這種酒香,最是勾引酒客肚子裡的饞蟲。

趙構親自為霧影藏、井上一郎、秀子、橫路三郎倒滿酒杯,示意他們先嚐一嘗。

未曾品嚐,酒香已透。一口飲下,幾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豐富起來。霧影藏的臉色微紅,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井上一郎比較斯文,但也被酒氣激得漲紅了臉,好在沒有失態,但也是急忙夾菜壓一壓;橫路三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