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國首都東京,皇議殿。

趙構正仔細閱看一份檔案,這是安情總局梁景親自送來的情報,是由安情總局東南亞分局轉來的關於日本的第一手情報資料。

“哈哈,梁景,你的差事辦得不錯,把四大金剛派到日本,這是誰的主意,不錯,卓有成效。”趙構欣喜地說道。

“大帥,這是曹副丞當初的建議,這四人也是當初靖安司的干將,尤其是多聞天王,已經將分院遍佈京都周邊,大有延伸之勢。這份情報的真實性毋庸置疑,來自於攝關府。”梁景一如既往地站著說道。

“藤原忠通打得一手好算盤啊。”趙構看著情報笑呵呵地說道。

“不過,這也為我們爭取了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啊,多聞天王當記一大功。”趙構繼續說道,“兩棲作戰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作戰模式。天竺不同於日本,日本更不是天竺。這個大和民族,可不是天竺那幫土著能比的。是個韌性十足的民族,要麼徹底征服她,將她治得服服帖帖的,絲毫不敢再有反抗意識,要麼就不去撩撥她,免得惹一身騷氣。”

梁景笑了,難得聽見大帥說這種笑話,說明大帥很放鬆。於是試探著說道:“大帥,您不是常說兵貴神速嗎?既然箭在弦上,引而不發,是不是容易憋出內傷?”

梁景話裡話外,已經帶有趙構說話的風格了。

“話不能這麼說,日本四面環海,註定這次跨海作戰是以水軍為主,以兩棲作戰的模式進行,這次我們動用了饕餮軍團、陸戰第一軍、高麗的玄鳥集團軍、塞北的屯河集團軍,近三十萬大軍哪,牽一髮動全身,每一名戰士的身後,都是一個家庭好幾口人的牽掛。雖然戰則有死,但最大程度減少傷亡,則是我們的責任。日本現在實行募兵制,其實武士集團都在幾大家族手中,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國家軍隊。如果藤原忠通警覺,以他攝關的身份和地位,是可以召集幾大武士家族組成臨時軍隊的,但這需要時間磨合訓練。而多了這三個月時間,同樣我們這三十萬大軍也可以多磨練幾次,登陸的視窗期的選擇,也更加便利,軍事力量此消彼長,對我們來說是好事。”趙構指著牆上巨幅的日本地圖說道。

梁景點點頭,他要逐步來適應或者說要跟上趙構的思維腳步。

“不說這些了。梁景,這些日子,你的阿布和王大家的關係怎麼樣?”趙構笑著問道。

“好多了。阿布很懂事,嫣然已經適應阿布每天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說真的,我有時候聽上去就起一身雞皮疙瘩,可兩個人看上去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大帥,咱們的擔心是不是多餘的?”

梁景有些不好意思,剛開始奉旨成婚的時候,王嫣然可沒有好臉色給梁景,著實讓梁景有些進退兩難,一面是新婚的阿布,一面是患難與共的結髮之妻,雖說這是奉旨成婚,但王嫣然惹不起趙構,還惹不起梁景嗎?

不過要說梁景花心,王嫣然是斷然不信的。當初梁景敕封定海侯,位高權重,年輕英俊,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私下裡打聽著要和梁景聯姻,哪怕是做小,也是趨之若鶩。

但梁景一概拒絕,他曾對王嫣然說道,他的身份和地位,註定是要懷疑一切的。王嫣然是認識在先,要不是阿布是大理人,她們的密溪洞寨子和大宋的利益八竿子也打不著,還是趙構下旨完婚,梁景那是要和王大家廝守終生的。

這個小阿布有著苗族人特有的開朗、聰明,苗醫手段又是極為高明,治好了不少王公大臣的疑難雜症,在東京城,阿布夫人(王嫣然和阿布都是被敕封的國夫人,不過王嫣然是一品,阿布是二品。)也是小有名氣的。

但在對待梁景的納妾這件事情上,王嫣然和阿布卻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決不允許再有一個什麼夫人出現在侯爺府。

至於後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