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復興十六年二月二,龍抬頭。

中歐平原廣袤的土地上,一支騎兵正在疾馳,白底紅色斜紋的波蘭克拉夫大公國的旗幟,預示著這是一支王室的騎兵。

這支騎兵是波蘭現任大公波列斯基(為了區分歷史人物,波列斯基是化名)的近衛騎兵,是一支重甲騎兵,兵力大概在三百人左右。

波蘭大公國現在其實是四面漏風,波列斯基將五個兒子分封諸侯,各自掌握一個大公國,其餘小公國則是侄子等家族成員的藩屬。

封長子瓦迪斯夫為攝政大公,但是其他幾個兒子心中自然都想要這個寶座,加上這個長子的能力確實有限,也就難怪下面兄弟幾個不服氣,山雨欲來風滿樓,蠢蠢欲動。

尤其是次子喬萊斯,俗稱“捲毛喬萊斯”,最是陰險狡詐,當初就對老頭分封自己到最西北的波莫瑞怨氣十足,現在看著老大佔據肥沃的中原之地,自然是心有不甘。

格但斯克,一個和神聖羅馬帝國相鄰最重要的地區,雖然靠北,但卻是一個港口之地,富庶之地,也是瓦迪斯夫的封地之一。

作為瓦迪斯瓦夫最忠實的衛隊長,奇克洛夫只知道,自己要誓死扞衛瓦迪斯夫的權利,沒有大公,自己的下場不會比牢獄裡的死刑犯好到哪裡去。

可是,那面火紅色的鳳凰旗卻已經出現在奧得河畔,據斥候回報,其先鋒軍正是現在馳名歐洲大陸的大宋獅虎軍團。

現在大地復甦,剛剛經歷了一場降溫,好不容易暖和一些,不少農莊的農民正在田間勞作,遠遠看見這些近衛騎兵,都紛紛直立身體向騎兵行禮,能當上大公國騎兵計程車兵,都是貴族出身,身份高貴,這些底層的民眾除了膜拜,還有一絲羨慕。

奇克洛夫策馬直接來到一塊農田,農田裡面一名婦人正帶著三個孩子勞作,卻不見男人的影子。

見奇克洛夫策馬直接踏上他們的田地,農婦急忙呵斥住幾個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鞠躬,說道:“我尊敬的大人,可有什麼為您效勞的。”

奇克洛夫問道:“哦,怎麼不見你家男人?”

“大人,他最近身體不好,老是咳嗽,在家裡休息。”女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最近可見到過大宋的騎兵身影?”奇克洛夫頤指氣使地問道。

“哦,我們沒有見過。不過,聽馬克村子裡的人,好像前些日子在河邊出現過一些騎兵。”

奇克洛夫點點頭,這個情報倒是和自己掌握的基本相符。一個女人,估計看到騎兵,會早早躲得遠遠的,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奇克洛夫看著躲在身後的幾個小孩子,沒有再說話,直接策馬離開,根本不會顧及到馬蹄踏翻的泥土濺了這些低賤的農婦一身。

看著奇克洛夫帶著自己的小隊轟隆隆離去,農田裡的農婦攥著的拳頭才漸漸鬆開,再多一分鐘,估計她就撐不住了。

奇克洛夫完全沒有看到婦人背心已經被汗打溼,身後的幾名孩子藏在身後的小手裡,緊緊攥著的五顏六色的糖果。

眼看騎兵逐漸遠去,婦人也沒有心思勞作,急忙帶著幾名孩子匆匆往家中走去。

不遠處的一座茅草屋,就是他們的棲身之地。自己的的男人早在去年入冬之前,冒死從山上砍伐了幾根粗一點的圓木修葺了這座茅屋,要不是這樣,去年的大雪足以壓塌他們的茅草屋。等待他們命運的,恐怕早已是野狼肚子裡的野餐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男人受了嚴重的風寒,咳嗽不止,好不容易熬過了冬天,春天突然降臨的倒春寒,讓男人再次陷入重病之中。

前些日子到了春播的關鍵時候,地裡的土壤墒情也不錯,男人的身體不能下地乾重活,但是拗不過這個倔強的男人,她只好帶著孩子們和他一起下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