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克回想起第一次和西域侯秘密見面的場景,西域侯並沒有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可憐的目光看自己,而是用一種心疼、傷感、慈祥的眼神,拉住自己的手就沒有鬆開過。

或許是同病相憐,又或是有著共同的經歷,讓西域侯看向西克的眼神裡面透露出一種老友一般的感覺,先是讓隨行的醫官為西克的眼睛診治,他只關心西克的另外一隻眼睛會不會受到影響,還需要知道那隻已經損壞的眼睛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經過大宋醫官的確診,西克知道了自己這隻好眼睛已經被感染,如果治療不及時,很快會引發系列反應,遲早會雙目失明。

大宋的醫官很神奇地用一些草藥和蜜丸為自己治療,自己感覺到最近發澀流淚的那隻好眼睛已經變得清涼明澈起來,即使是那隻已經壞了多少年的壞眼睛,也不像以前那麼經常牽扯性的疼痛,讓他痛苦難熬。

那種清涼的藥膏,據說很貴。他曾經試探性問過西域侯,卻不料西域侯一句話,讓他自此堅定了心中的那份信念。

西域侯說:“再珍貴的藥,也不如真正的朋友貴重。”

大宋西域侯,要是論爵位,比大長老雅各布迪在羅馬帝國的地位也不次,不過話說回來,大宋帝國西域侯的含金量,可不是羅馬帝國一個首席大長老所能相比的。

後來,調撥給西克的,就是海量的物資、金錢和人員,考慮到西克酒吧的特殊性,送給西克的人馬,全部是歐洲分部的精銳,負責人,就是一名叫做點火者的火靈騎士。

這也是西克酒吧在這場戰爭衝突中不僅沒有銷聲匿跡,反倒是發展得越來越強大的原因。

當然,這個原因遠遠不是洛斯能知道的。

“絕對忠誠,精幹內行,甘受無名,永不背叛”,這是西域侯送給西克的一句話,說這是組織的信條。

“使命、兄弟”這是西域侯單獨送給西克的,尤其是“兄弟”二字的分量,這足以讓西克感到了五內俱熱,大宋帝國西域侯,能和自己一個殘疾之人稱兄道弟,信任自己的這份使命和擔當,就足以讓西克為之奉獻出一切。

想到這裡,西克給洛斯又倒了一杯酒,說道:“洛斯,作為老朋友,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算是你今天來的收穫,也好回去交代。格雷主教大人的軍團已經投降大宋,紐倫堡現在已經成為大宋帝國的紐倫堡,大宋平北侯、岳飛集團軍司令岳飛,已經進駐紐倫堡。你覺得,西歐平原上的波蘭王朝能抵抗岳飛集團軍下屬的獅虎軍團和戰熊軍團嗎?”

洛斯心中大駭,這個訊息他可不知道,至於雅各布迪知道與否,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大宋帝國的軍隊已經完成了對整個羅馬帝國的割裂,紐倫堡以西的地區,恐怕已經成為大宋帝國的版圖,只剩下東部半壁江山,能支撐多久,也就是也給時間問題。

他是個殺手,但是不等於沒腦子。反倒是因為經常參與這些髒活暗活,對危險的感知和預判,要敏感很多。

就像現在,突然發現,角落裡的三個屬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希洛爾!”洛斯大聲喊道。

沒有人回答,洛斯扭頭回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希洛爾,不知道什麼

時候居然也消失不見。

看著對面西克一臉詭譎的笑容,西克忽然感到身上有些發冷,剛才喝

下去的烈酒被一激,頓時化作冷汗湧出,大腦瞬間清明瞭不少。

自己還是被算計了。

洛斯忽然明白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圈套而已,從自己踏進西克

酒吧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自己渾然不覺罷了。

“我的人呢?”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能繞彎子,直來直去最好。

西克笑了,對洛斯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共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