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紅心!全部射穿!”暴風營的十名騎兵高舉著箭靶繞場一週,速度並不快,足以讓所有人看到箭靶上中心紅心的位置上正插著一支超長的白杆白羽的三稜箭,箭已經穿透了箭靶,露出來大約三寸左右的一段箭頭。

要知道,箭靶可是用三寸左右厚的硬木做成,說是箭靶,實際上和箭垛子也差不多,居然被射穿,在這個距離上,在這個決鬥場,在這個黛米拉島的國度裡,還從來沒有過。

兩萬名觀眾再次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擔任警衛的暴風營烈火營以及飛龍衛的戰士,見怪不怪,一副看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才哪到哪兒?

一個個靶子被放回原處,黛米拉有些抓狂一樣一個個從10號靶到1號靶,再從1號靶回到10號靶,在10號靶位面前淚流滿面,嘴裡嘟囔道:“獅王、獅王……他不是人,是獅王轉世,真的是獅王轉世……”

“我不信!請求下場比試!”一個尖銳突兀的聲音突然從貴賓席上傳來。

“嘩啦!”正面警衛的暴風營士兵手中的槍已經平端,對準了突然站起來的一個蒙面人。

前面的赫克託嚇得已經跳起來,揮舞著雙手一陣亂搖:“不不不,不要。這是月神祭祀阿卡莎,千萬不要誤會!”

龍一快步上前在趙構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構回頭看看還在“抓狂的”的黛米拉,笑道:“黛米拉,你的恩師要和我比試箭法,你應該請你的恩師下來,莫要失了禮數。”

黛米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啊”地一聲緩過勁來,急匆匆向貴賓席跑去。

當一襲黑袍的阿卡莎站在趙構面前的時候,看著紗巾蒙面的窈窕的身材,趙構一眼就看出這個黛米拉島最為神秘的月神祭祀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而且尚未出嫁,依然是處子之身。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這兩扇明亮、美麗的大眼睛,趙構再次猜想阿卡莎一定是位美女祭祀,而且,背後一定有故事。

越往趙構身前走,阿卡莎越感覺到那種被巨獸盯住了的感覺,即使在和父王打獵,面對大貓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她感覺到了身上驟然自發的一種防禦的力量,雙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黛米拉沒有感覺到師父的異常,趙構卻明確感覺到了一種敵意,是一種天生的戒備,而非是殺意。

“阿卡莎祭司很緊張嗎?”趙構突然一笑,柔和地說道。

阿卡莎頓時感覺到那種無形的危險和壓力頓燃消失得無影無蹤,趙構頗有磁性的渾厚的男中音傳來,阿卡莎剎那間以一種投懷送抱的感覺,自從父王死後,這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感覺。

阿卡莎臉上微紅,好在紗巾蒙面,沒有看出來。但趙構詢問不能不回答。

“尊敬的獅王陛下,對您的神射技術,阿卡莎感到萬分驚詫。這個決鬥場百年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場景,請恕阿卡莎冒昧之舉。”阿卡莎一出口竟然是流利的漢語,這讓趙構倒是有些吃驚,她的聲音略帶嘶啞,但很好聽。

“月神祭祀的漢語很流利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至於剛才的演示,本就是一場娛樂,為黛米拉島的國民助興,也是展示我們對黛米拉島的衛護之心和能力。早就聽黛米拉總督說起過月神祭祀阿卡莎的大名,今日得見,是我趙構的榮幸。”趙構依然笑眯眯地說道,既不像對黛米拉那樣沒有絲毫隔閡,也沒有像和其他大臣一樣疏遠,這種不遠不近的感覺,讓阿卡莎頓時心生好感。

“阿卡莎自忖在射箭之道上還有些心得,不知道獅王陛下可否賜教?”阿卡莎的語氣之中倒也平和,沒有絲毫流露出方才在臺上的那種神態,對情緒的把控如此遊刃有餘,可見阿卡莎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趙構心思一轉,笑道:“能得月神祭祀指點一二,也是我趙構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