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昨晚的夢,大事可期,是因為得遇貴人。馬老鐵打發人前來請我的時候,其實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進了門看見九爺,和夢中之人不差分毫,是以斗膽確認,不想卻壞了九爺規矩,還請恕罪。”

趙構想到了一萬個理由,唯獨沒有想到還真是一個夢。自己微服前來,行蹤不定,胡庸一介書生,更是三老之一,推斷不會是專門探查趙構行蹤的,因為沒有動機和目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還真就是夢。

至於風水星象、堪輿占卜之術,趙構雖然不信,但也不排斥,畢竟這個行業自打社會群體和國家朝代興起的時候,就已經存在,這幾千年的傳承,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存在既真理,更何況趙構所處的時代,想想自己的到來,又用什麼來解釋呢?

想到這裡,趙構心裡坦然,笑道:“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也罷,既然是上天的安排,看來我今天來馬老爹的家裡,就不算不速之客,我昨晚和胡老打了招呼了嗎!”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趙構有如此胸襟,又如此諧趣。

馬老鐵笑呵呵說道:“九爺能兩次光臨寒舍,不僅僅是馬家的榮幸,更是馬家鋪村的榮幸,我們隨時歡迎,真誠歡迎啊。”

趙構笑道:“我呢,倒是很想多下來走走,但也是事務繁忙,機會不多。我爭取每年多走幾個地方,看看各地風土人情,瞭解一下百姓生活,接接地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三到馬家鋪。不過,我倒是希望每一次來,咱們馬家鋪村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進德先生,你是一村之長,一修先生和馬老是村裡名宿大佬,需要你們鼎力支援,我也希望咱們馬家鋪村成為發家致富,邁向幸福的典型。”

馬致遠急忙說道:“九爺放心,馬家鋪村三年之內,定然是魏縣頭把村。”

趙構笑道:“好,就當咱們定下這個君子協定。我很期待啊!”

正說著話,二孃和大嫂來到跟前,向趙構請示道:“九爺,菜餚已經備好,咱們在哪裡開席?”

趙構笑道:“就在這裡吧,幕天席地,溫暖陽光,很有情調啊。”

馬家鐵匠鋪本就是老店,現成的廚師加上二孃大嫂其他妯娌們幫忙,很快就將宴席擺在大院,酒是趙構帶來的二香,自然讓馬致遠和胡庸眼睛放光,趙構允許送給二人兩箱酒,更是讓二人未喝先醉,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紛紛向趙構敬酒。

趙構也是儘可能和大家盡興,但趙構控制酒量,雖然人多,但誰敢真和趙構較真,九爺能端杯子和你喝酒,已經是天大的面子,還敢追究九爺喝多少?

倒是麗妃娘娘席間,和二孃苗翠姑很是投緣,一來二去,麗妃娘娘非要和二孃姐妹相稱,自稱打小都是和幾位哥哥生活,沒有姐姐,今天機緣巧合,話又投機,兩人彼此欣賞,索性要拜了乾姐妹。

這可把苗翠姑唬的不輕,雖然和端木冬雪老相識,但那個時候是雪兒姑娘,現在是麗妃娘娘,身份懸殊太大了,這讓苗翠姑很是惶恐。接受吧,似乎不太妥當;不接受,好像不識抬舉。

苗翠姑本來是一名潑辣幹練的女子,但自打自己的相公被害後,人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馬家一家人都很尊重她,也敬重她,還有些怕她。老大馬福,雖然是家中長子,但苗翠姑吆喝起這位大伯子哥,絲毫不留情面,馬福更是不敢言語一聲。對馬家這位功臣,就連馬老鐵,見了也是很客氣地一聲:“二孃辛苦了。”

越是如此,苗翠姑越是小心。馬小七夫人亡故這幾年,大丫一直當成親閨女養,小七也是退絕了好多媒人的續絃遊說,最後乾脆放出話不再考慮這個事情。不再考慮,是因為自己心中已經裝了一個人。

三年過後,馬小七更是意志堅定,馬老鐵心裡很清楚。自然願意促成好事,但派了胡老爹探了探口氣,苗翠姑卻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