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做王妃,忍心把我拋棄,讓我在寒冷的異鄉飄泊了十八年。”王妃叫道:“寶珠你罵我?罵下去吧!我很喜次,你已經知道我是你的母親了!”易蘭珠道:“我沒有母親,我的母親在十八年前已經死了!”王妃抱著易蘭珠坐在地上,低聲叫道:“寶珠,你的母親做錯了事,可是她並不是那樣的女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想說給你聽,但一定說不清楚。我只請你模模我的心吧!從我跳動的心,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愛你,十八年來,白天黑夜,我都惦記著你,我記得你開始學行時候的神情,叫出第一聲‘媽媽’時候的喜悅;我想著你不知在什麼地方長大了,不知你長得像爸爸還是像媽媽,現在看來,你是長得跟你的爸爸一模一樣,嘿!像他那樣的倔強!”易蘭珠的頭貼著王妃的胸,兩顆心都在劇烈的跳動!忽然易蘭珠倒在王妃懷中,輕輕啜泣,叫道:“說真的,媽媽,我也愛你啊。”

燭光碟機散了黑暗,分別了十八年的母女互相地摟著,母親的眼淚滴在女兒的面上,女兒的眼淚滴在母親的胸前,過了許久許久,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忽然外面傳來了閣閣的腳步聲,似有人在牢房外走來走去!

王妃皺了皺眉,瞿然一醒,揩乾眼淚,高聲叫道:“腳步放輕一點,別吵我審問!”王妃進入天牢時,掌管天牢的貝勒再三問她要不要人陪伴,王妃搖頭說不要。貝勒道:“那女賊的武功很厲害,雖然背了大枷,扣上腳銬,只怕還要預防萬一。王妃萬金之體,出了差錯,那可不值。”工妃怒道:“別羅嗦,我要親自審問,不許一個人在旁,你知道麼?”隨手一抓,在檀木桌抓了五道裂痕,貝勒大駭,心道:“怪不得人說鄂王妃文武全材,是咱們旗人中第一美人,又是一位女英雄,看來真是不錯!”當下不敢再說。但雖然如此,貝勒還是很不放心,因此加派衛士在外面巡邏。

王妃斥退了外面的衛士之後,緊緊樓著易蘭珠,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女兒啊,現在你是我的了!”聽了外面衛土的腳步聲,易蘭珠心頭陡然起了一種憎恨的情緒:“我的母親和他們是一家人,他們要聽我母親的話!”這個念頭像火焰一樣燒痛了她的心,她掙扎著從母親的懷抱裡脫出來,叫道:“王妃,你說要審問我,為什麼不審問呢?”王妃心痛如割,顫聲說道=寶珠,你要怎樣才相信我?相信你的母親?你說罷,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都會做!”易蘭珠冷笑道:“也許是明天,也許等不到明天,他們就會把我的頭懸在午門之外,把我的心肝祭奠你的丈夫,我還有什麼事情要你去做?”

王妃親了一下她的女兒,毅然說道:“好吧,寶珠,我帶你走出天牢,將你偷偷放走,然後我就吃最厲害的毒藥,去見你的爸爸,這樣你總可以滿意了吧?”

易蘭珠尖叫一聲,摟著她的媽媽,叫道:“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你是把我當成你的女兒,還是把我當成你的敵人?說得好像我要向你報仇,讓你去死!”王妃目不轉睛地望著女兒,忽然喊道:“你的眼睛,跟你的爸爸完全一樣喲!”

易蘭珠探手入懷,把內衣撕破,取出那封藏了許多年的血書,擲給王妃道:“這是爸爸給我和你的信,爸爸本來就是要我像他一樣啊!”

王妃身軀顫抖,似波浪般起伏不休,展開血書,只見信上寫道:“寶珠吾女,當你閱此書時,當已長大成人。你父名楊雲驄,你母名納蘭明慧,你父是抗清義士,你母是清室王妃,你父喪命之日,正是你母改嫁之期。你母是皇室中人,改嫁迫於父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