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為什麼該死,他們犯法了嗎?”

“犯法?”柳雪媛忍俊不禁,從鋼琴凳上站了起來。

來到項仲達面前,伸出手,用指尖在項仲達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冷笑道:“他們沒犯法,但卻冒犯了我們許多人。”

項仲達有些不大習慣柳雪媛的舉止,把臉側了側,問道:“他們怎麼冒犯到你們了?”

柳雪媛的手不依不饒,繼續在項仲達的臉上,身上撫摸,帶著鮮明的挑逗意味。

一邊撫摸,一邊冷笑道:“因為他們太能裝了,裝高尚,裝聖潔,裝無私。

大家都是商人,逐利才是商人的本質,可是他們非得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所以,就把我們臨沂市的其他人,貶低的一無是處。

他們裝成功了,讓那些平民百姓眼中只有他們賀家,只認他們賀家。

可他們卻不想想,如果賀家真的是慈善家,真的那麼無私,又怎麼會大筆賺錢,一直列為臨沂市的第一豪門?

都是一群愚昧的人!”

項仲達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賀家人,是你們殺的?”

“話可不能亂說。”柳雪媛白了項仲達一眼,道:“我們都是守法的良好公民,又怎麼會殺人呢?

至少,這架鋼琴的主人,那個叫賀卓的男人,是自殺的。”

“自殺?”

“對,我親眼看著他跳河自盡。”柳雪媛冷冰冰的笑問道:“你猜,他為什麼要跳河?”

項仲達琢磨道:“應該是,接受不了某些打擊,所以自尋短見吧?”

“不是。”柳雪媛道:“賀卓心比天高,又極為堅韌,在他的人生信條裡,可沒有自尋短見這回事。”

“那他為什麼要投河自盡?”項仲達來了興趣。

柳雪媛嫵媚的道:“想知道?那你先把上衣脫掉,讓我看看你的身材,如果令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項仲達遲疑了一下,脫掉毛呢大衣。

“繼續。”柳雪媛一瞬不瞬的看著項仲達的上半身,頷首命令。

項仲達解開襯衣紐扣,緩緩將襯衣脫去,赤裸的上半身,立時呈現在柳雪媛的眼前。

因為多年流浪的關係,他的身體沒有一絲多餘贅肉,古銅色的面板,看起來猶如鋼鐵。

肌肉線條更是極為分明,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爆炸感。

柳雪媛雙眼放光,伸手輕輕在項仲達堅硬的胸膛撫過,雙眼閃過一絲仇怨,徐徐道:“賀卓跳河的那天,拒絕了我的示愛。

那個人,簡直就是一塊石頭,又臭又硬,明明已經家產盡失,只剩下破產一條路。

我許他榮華富貴,讓他和妻子離婚,過來當我的男人。

可他非但不領情,還嘲笑我是痴心妄想。

他已經一無所有,憑什麼還看不起我!”

柳雪媛冷笑道:“我知道,他當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妻女的性命。

所以,我就用他妻女的性命要挾他。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他平時所說的那般有魄力,那般表裡如一。”

項仲達抓住柳雪媛伸向自己下半身的手,問道:“然後呢?”

柳雪媛頓了頓,道:“然後?他倒的確很有魄力,也的確表裡如一。

為了不連累妻女,他選擇了跳河自盡。”

言罷,柳雪媛抬頭直勾勾的望著項仲達,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只有你,才是例外。

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項仲達問了一句,聲調卻顯得極為平仄,一點也沒有好奇的感覺。

柳雪媛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因為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