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眼上了!”刀疤湊上前來,罵罵咧咧地說道,“大隊長,我這就帶1中隊去把他們給端了。”

徐十九沉默不語,朱俠卻急道:“不行,沒有上峰命令不準開火!”

“屁的上峰命令。”獨眼龍衝著前方路口的日本兵狠狠地吐了口濃痰,火道,“小日本都把槍口頂咱腦門上了,再不動手,等著他們給咱爆頭啊?”

獨隻手也道:“是啊參座,等前面路口房頂上日軍的機槍工事構築好,咱們就連大門都出不去了,小日本再跟著一通炮擊,咱們就全完了。”

“不行,你們不要亂來,我這就去打電話請示。”朱俠走了兩步,又特意回頭叮囑徐十九道,“阿九,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朱俠一走,刀疤、獨隻手還有獨眼龍便圍了上來:“大隊長,打不打?”

“不管上峰怎麼說,前邊這夥小鬼子必須幹掉,否則我們就太被動了。”徐十九說此一頓,又下令道,“老刀,你馬上挑選出二十名老兵組成敢死隊,從正面強攻;老獨,你帶二中隊從龍海路、愛而近路繞過去,從側翼佯攻。

阿龍,你挑二十個熟悉地形的弟兄,從小巷子裡摸進去,每人帶上二十顆手榴彈,老刀這邊開打,你就給老子把前面樓頂上的機槍工事炸掉!”

“是!”刀疤、獨隻手還有獨眼龍啪地立正,又紛紛領命去了。

徐十九剛轉身走進大門,身後忽然傳來了衛兵的喝阻聲:“不行,這裡是軍事禁地,你們不能進去,哎,你小子怎麼還往裡邊闖?”

徐十九回頭看時,只見衛兵攔住了一個穿著黑色學生裝的青年,在那青年身後,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那對中年男女雖然滿臉的風塵,卻衣著得體,看得出來都是體面人,只是滿臉的愁苦之色,徐十九心想,這大約是一家三口罷。

阻止了衛兵動粗,徐十九對那青年說道:“同學,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不安全,你還是趕緊走吧。”

那青年卻毫無反應,只是痴痴的、呆呆地仰頭望著徐十九腦後。

徐十九這才發現這青年的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再順著他的視線回頭一看,卻看到了操場上那面正微微飄蕩的青天白日旗。

“長官,真是對不住了。”那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脫下禮帽向徐十九鞠了一躬,又滿臉愁苦地說道,“我兒子受了驚嚇,神志不太清楚,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中年女子也上前向徐十九歉疚地笑笑,然後拉著青年的手道:“同文,走吧。”

那青年卻紋絲不動,仍是抬著頭痴痴的、呆呆地望著旗杆上飄揚的青天白日旗。

那中年男子嘆口氣,又絮絮叼叼地說道:“長官真是對不住,這孩子以前挺好的,可是自打從南苑回來後就變成了這樣,每回一看見國旗他就走不動道,不過讓他安靜地呆一會就好,長官,若是方便的話,就讓我們在這呆一會吧。”

“大叔,怕是不行啊,這裡就要打仗了,不安全,這樣吧,我讓人把國旗降下來,你們拿了國旗馬上走。”徐十九說著就吩咐一個衛兵去降國旗。

“沒用的,長官,若是拿一面國旗就能治他的臆想症,我早給他買了。”中年男子苦笑搖頭,又說道,“他只對軍營校場上的國旗有反應。”

“這樣啊?”徐十九皺了皺眉頭,再看看抬著頭、痴痴呆呆望著青天白日旗的青年,忽又回頭大吼道,“二瓜!”

一個身材瘦小的新兵蛋子嗖的從操場上衝了過來。

“給你一個任務。”徐十九指了指那一家三口,吩咐道,“保護好他們的安全。”交待好二瓜保護這一家三口,徐十九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隊部。

大隊部裡,朱俠剛剛放下話筒,徐十九便問道:“老朱,怎麼樣?”

朱俠說道:“八字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