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說出一句他們不喜的話她就會被群起攻之。

“呃、他是——”

“——我是吹夏的未婚夫。”憑空響起的聲音打斷吹夏的話,龍嘉理理亂髮站起來,眼裡血絲散去不少,卻還是留著很明顯的紅色。

他嘴角含笑,慢慢走向離他最近的青木與緒方,然後體態優美的伸出手微微一笑:“喲,咱們又見面了,稚嫩們。我是龍嘉。”

啪——

緒方腦裡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斷,伸手啪的一聲拂開龍嘉的手,哼道:“龍、大、爺,咱們還真是有緣啊。我是緒方印弦。”

“青木顏成。”

……

一圈詭異的互報姓名後,龍嘉站到手冢面前,深邃的眼睛望向他堅毅的神色,展顏道:“我們家吹夏給你麻煩了吧。”

“這是我的責任。”手冢還是慣有的面無表情,聲音卻比平時寒了不少,那雙掩在鏡片下的鳳眸更是藏了冰晶一般,凜冽刺骨。

留在客廳的眾人不由覺得寒氣直冒,冬天到了。

站在近處的吹夏卻很是無奈,熟悉龍嘉如她,當然知道這人唯恐不亂的性子又鑽出來了,只得深深撫額。

龍嘉,你這樣詆譭我,小心梅子媽媽回來找你。

“懂事”

“喲、親愛的,你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的責任了?”

噗——

正在喝水的吹夏因為龍嘉的這句話華麗麗的噴了,射程還挺遠的,至少已經成功的把坐在遠處的菊丸同學的衣服給溼了,後者因此很是委屈的看著她,眨著貓眼癟嘴狀:“小夏,我的衣服——”

“呃、抱歉抱歉。”吹夏拿著紙巾擦嘴擦手,對著委屈的英二道,“晚飯後幫你洗。”

“那我穿什麼?”

“睡衣。”她這裡可沒備著他們換洗的衣服,唯一有的就是睡衣,各種男式女士睡衣,顏色絢爛。

安撫好英二後吹夏瞪向那個害她噴水的傢伙,“龍大醫生,看情形你的時差已經倒過來了?嗯?”如果沒倒過來的話她不介意幫他一下。

……直接把人湊了睡個一兩天就好,正好她手癢了。

“你覺得我能倒過來嗎?”龍嘉回視著她噴火的眸子揚眉,深邃的眸子下一圈淡淡的青黑。“是誰說要讓我好好休息,又不管不顧的自己走了?”

他本以為今下午他可以安心的補一下眠,想不到剛睡一會兒管家就來敲門說她已經推著茗秋離開了,害得他馬上從床上奔出來找她,結果卻是很白痴的在東京街頭迷路了,別說找人了,連自己都丟了,後來要不是從墓地回來的青木和緒方正好撞見他這支無頭蒼蠅,估計吹夏得去警察局領人了。

“那你這是沒休息好了?”

“哼。”能休息好才怪!!龍嘉鼻孔出氣。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已經睡飽了?”不僅睡飽了甚至還飽過頭了,所以腦子才不好使了吧?

“淺間吹夏,你這是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是因為你才沒睡眠不足變成這樣的。”

叮——

龍嘉的話剛落,刺耳的鋼琴尖嘯聲就突兀的響起,直要將所有人的耳朵都透穿,眾人都不自覺的皺著眉,視線卻沒落在禍首風林雅身上,而是吹夏身上。

因為她而睡眠不足,這是什麼話?

難道他們幻聽了?或者聽錯了?

“唔、抱歉,龍嘉是吧,你剛說什麼來著?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楚。”百里依依在風林雅身邊,右手伸出一指戳在鋼琴上,斷斷續續的按出幾個音。

“什麼沒聽清?未婚夫這句?”

“晚上沒睡好這句……”

龍嘉一聽頓時愣了,然後指著吹夏發出樂不可抑的笑聲,一邊笑